妮子的后脑勺帮她解解痛,看苏若那熟练的抽打姿势,估计从小到大没少这么抽小妮子。
哎呀,我家小妮子真可怜……
……
三县之地和广陵府陆续送来了信函。
二老说,江流县、梧桐县和桃源县一切祥和,青云山矿产有条不紊,佣师工会也发展得井井有条,煤矿和铁矿的产出日益提高……
净心说,广陵府平安无事,内政和军政皆有效推行,就是铁牛和辛丑一直嚷嚷着想来京都耍耍,被他给压下了……
妹子说,江流书院的学童越来越多,需要再扩建一倍,还顺带夹了一张铁柱临摹的大字,恭请师父指正一二……
陈三两一一回信。
……
十月廿三,霜降。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
苏若进入了预产期。
少司王族的嫡子长孙,必须得在端本宫中出生,如此才会更加名正言顺。
三女回头望着温馨的小宅院,眼中皆是恋恋不舍,直到马车转过了巷角,才一个个略有落寞地收回了目光。
下一次回来长住,谁也不知会在何时。
马车缓缓驶过东华街市,路过在街头乞讨的老乞丐,白姑娘没有再跳下马车,只掀开帷幔丢过了一个钱袋。
老乞丐高举着骨瓷碗,还想再听一声清脆。
可是他等了良久,也未见再有人踹碎他手里的破碗,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钱袋,似是懂了什么,恭恭敬敬地向着远去的马车叩头感谢。
秦太监收了银钱打开东华门,开心唤道:“寿公公,这是忙完回宫了?”
陈三两笑道:“有劳了。”
马车穿过东华门,悄悄驶回端本宫,寝宫内一切如常,并无多少变化,小宫女们很勤劳,依旧打扫得整个宫殿都干干净净。
浣衣局的几个稳婆,也提前接入了端本宫里,暂住在直房中日夜静候着任务,太医署的章博士,更是日日前来把脉。
不知怎的,随着产期将近,陈三两却越发惴惴不安。
他天天守在苏若的身旁,不时贴着肚皮倾听着胎儿的心跳,小家伙似乎也知道快要降生了,一天比一天的闹腾。
苏衿似是寻到了乐趣,不时笑道:“夫君,快看快看,他又蹬腿了,这是小脚丫吗,我摸一摸。”
“哎呀呀,他还踹我呢,小家伙,我可是你姨娘哦。”
“夫君,这是小手吗,小家伙在跟我打招呼呢。”
“咯咯咯……”
苏若轻抚着鼓鼓的肚皮,满脸都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终于马上要到了卸货的时候了。
白姑娘满脸的羡慕。
小宅院居住的这几月时间,她几乎夜夜压榨着陈三两,本以为氤氲期加班加点的干,或许能一箭射中靶心,谁知葵水依然还是准时到来。
“他妈的,陈大侠,你到底行不行!”
“不行我可真换人试试了啊!”
“老娘这块好田地,全糟蹋在你手里了,你他妈还有脸在那笑!”
陈三两很想辩解一句,这事真不怨他,苏家两姐妹接连怀孕就是明证,但这话不能说,因为白姑娘真会跟豹子似的扑过来。
而且她的性格还死犟,明明章博士每日都会来给苏若把脉,她就不开尊口让人家也帮她把把脉,只会一个劲地埋怨陈三两不行。
陈三两只能无言干笑。
十一月初七。
立冬。
苏若的肚子突然阵痛不止,羊水也渐有破裂之征兆。
整座端本宫瞬间忙碌了起来:烧热水、烫纱布、备剪刀、熬汤药……
两名稳婆搀着苏若坐在红木盆中,又有几名稳婆抱着苏若的后腰,这便是“临盆”和“抱腰”的由来。
章博士也急匆匆地跑进产房里,御医署也派了几名御医恭候在产房外,有备无患,谁也不希望有突发情况。
门窗关得严严的,只听到苏若的嘶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慌。
生娃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
陈三两急得团团转。
白姑娘怕他再露出了马脚,赶紧让苏衿拉着去了直房,直房里满满的人,一水儿的太监,全是告假前来的唐氏小队,一个个也是一脸焦急。
分娩这事儿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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