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山城外的官道上,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卷起路边落叶和细沙。一行数骑入狂风扫过大地,直奔五峰山城。
“站住!五峰山城内,严禁纵马!”
城门口,有守城的差役看到了远处飞奔而来的快马,运足气力大声喝道。
一行数骑,眼神淡漠,身下骏马飞驰,无视差役警告,强闯五峰山城。
铿!铿!铿!
眼见形势不对,城门口众差役纷纷抽出腰间跨刀,意图拦阻。
“让开!乾坤司办事,统统闪开!”
当中有一骑高声厉喝。
“哼!”为首一人,背插令旗,冷哼一声。
轰!
伴随着他的眉心玄光闪烁,一股无形的气场荡漾而开,拦在城门前的众多差役仿若麻袋一般,纷纷甩向半空,然后重重跌落在地。
“不知死活!”为首一人目光蔑视,扫视一圈,面露不屑。
区区贱役,也敢拦阻于他!
踢踏!踢踏!踢踏!
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中,数骑直入五峰山城。
数骑闯入五峰山城,在城内策马奔腾,引来路人纷纷侧目。马匹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地与行人擦肩而过,引发一阵阵惊恐的喊叫声。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避,有的摔倒在地,有的惊恐尖叫,场面一片混乱。
“你们这帮疯子,快停下!”一个老人站在路旁,颤抖着手指向一行人,愤怒地喊道。
然而老人的怒吼没有丝毫作用,反而引来一个冷漠的眼神。
啊!
老人惨叫一声,立时便是摔倒在地,痛苦呻吟。
“让开!快让开!”
“好险!就差一点点,差点就交待在这了!”
“.”
从城门口到五峰山城镇抚司的沿途陷入了混乱和骚乱,有巡街的差役看到想要拦阻,但统统宣告失败。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做什么都是枉然。
“不过是小城里的一群贱民!”听着耳旁响起的惊呼惨叫,童锦的心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畅快。
同样是乾坤司的人,但里面的人脾性也完全迥异。有的嫉恶如仇,有的铁面无私,有的谄上媚下。也有的如童锦这般,讲究阶级有别,丝毫不将贱民放在眼里。
州城内世家遍地,到处都是显赫之辈。他行事为人自然也不敢太过狂悖。但难得有机会下到地方,更是以乾坤司之姿,前来兴师问罪,他自然不会有太多拘束。
不过是连郡城都不是的小城,纵然死上几个也无妨!
数骑直奔五峰山城镇抚司,引来众多差役注目。刚刚得知消息的钟山永,急匆匆地从镇抚司内迎了出来。
“敢问几位大人来此,有何贵干!?”钟山永强忍着怒火,拱手问道。
从眼前几人的装饰打扮上,他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是乾坤司的人,而且看上去地位还不低!
“你是何人?”童锦骑在马上,拉着缰绳,居高临下地喝问道:“陈平安呢?”
乾坤司向来都压了镇抚司一头,钟山永虽然不忿,但以大局为重,终究没有发作。不过,事涉自家大人,他的声音也洪亮了起来。
“我乃五峰山城镇抚司副指挥使,钟山永!敢问这位大人,找我家大人所谓何事!?”
“何事?”童锦冷笑一声:“来找陈平安缉拿归案!你说何事!?”
什么!?
钟山永的脸色一变,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大人可是在说笑!?我家大人主掌一地,造福一方,福泽绵延百里。缉拿归案之事,何从谈起?”
“说笑!?”童锦狭长的眼角浮现出一丝阴冷。“我乾坤司办案,何曾有说笑之言!一个月前,我乾坤司银锣乾坤使曹应雄,曹大人身死在红枫山一带。临死之前,只见过陈平安一人,两者之间还生出有间隙矛盾!曹大人之死,陈平安身上没有嫌疑,那你说谁还有嫌疑?”
本来钟山永还心有惴惴,但听闻此言,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讥讽:“大人此言,可有什么证据?”
“你在质疑我!?”童锦的眼角已经彻底布满寒意,眉心玄光开始隐隐闪烁。
钟山永皮笑肉不笑道:“不敢!只是曹大人名震渭水,声名赫赫,一身战力近似龙虎!能够击杀曹大人的,想来也是凶名赫赫之辈!我家大人温润如玉,与人为善。大人方才言语,难道不觉得可笑嘛!?”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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