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些暗卫也忽然对自己松懈了下来。前些天他终于躲开了暗卫,在那个偏僻的废弃房子中安下身来。
他原先流浪的街名叫浮浪街,在那条街上他流浪了五年,也找到生存之道。比喻,每天晚上帮餐馆倒垃圾可以换一顿晚餐;半夜里帮屠宰场待宰的牛喂水可得一个铜板;那个喜欢坐在街边晒太阳的老奶奶只要手中有食物,每次见到他都会分享一点给他。
像这种活下去的方法还有很多,主要是因为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他,看他人畜无害,愿意去支使他。
三天的躲藏,估计那些暗卫正在翻天覆地找他。只是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明知山有虎,也要虎山行。因为只有去浮浪街,他才可以去那里找到一些填肚子的东西。
连续穿过十多条街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在天空基本上暗下来时,孔云终于来到了浮浪街。
浮浪街作为浮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今天不知为何,没了早几天的喧闹,整条街只有稀稀落落一些人,而沿街的门面,有一大半关着大门。
孔云径直朝一家餐馆走去,来到餐馆门口,发现里面一个就餐的人都没有。他讨好地向名叫老四的餐馆老板望去,老四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喝道:“滚远一点,别来烦我。”
老四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体肥腰壮,平时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对孔云也不例外。
他今天怎么啦?孔云诧异地望着老四,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知趣地默默转过身。老四肯定是有很大的烦心事,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地吼过自己。
孔云向前走了几步,只觉身子有点轻飘飘的,饿得有点发慌。先前以为这条街上最和气的老四会给自己一些食物,如今希望破灭了,饥饿的感觉便如潮水般袭来。
他抬目四顾,对面街上的包子铺还开着门,门口摆在热锅上的笼子向上一圈圈地冒着热气,同时似乎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包子香气向他袭来。他踌躇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慢慢向对面的包子铺走去。
在走到包子铺约二十米外,他没有去看卖包子的老头,却朝着老头脚下一条大黄狗低低地吹了几声口哨。大黄狗原本是趴在老头的脚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孔云穿过街道。它一听到孔云的口哨声,起身快速地跑到孔云身边,摔着尾巴不停地把身子往孔云身上蹭。
这世上,也只有这条狗才这么真诚地有见到自己的欢喜。
孔云心里这样悲哀地想着,俯下身子,亲热地与狗抱在了一起。
老头淡淡地望了一眼人狗亲热的场面,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一会儿之后,孔云抱着狗头,抬起头来,对着老头认真地说道:“郎爷,你的狗必须改名才行,以后不能再叫我的名字了。”
被称为郎爷的老头双眼微微一眯,脸色没有多少变化,淡淡道:“怎么啦?你这死叫花子,难道我的狗与你同名还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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