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记者韩浩月
李西闽是近年来十分活跃而又个性鲜明的作家。出版有长篇小说《好女》《血钞票》《尖叫》《死鸟》《蛊之女》等10多部,且每部作品都很受关注。
上世纪60年代,在福建闽西长汀地区,对一只绿色蚂蚱的描述总能使一个男生联想到聊斋——“我和故乡闽西之间存在着一个神秘的通道”,它让我们颤栗也让我们痴迷,于是提笔记录下了家乡神秘的现像。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古老的神秘传说,他在试图把起源于西方的恐怖小说中国化……
记者:一种声音说2005年是中国出版界的“悬疑年”,你同意这种说法吗?你认为国内恐怖小说的写作出版状况是什么样的?
李西闽:所谓的2005年是中国出版界的“悬疑年”,只是出版商的一个噱头,出版界恐怖悬疑小说的好时光根本就没有来到,也没有那么快来到,如果说出几本还不是很成熟的恐怖悬疑小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就说是什么“悬疑年”,显得十分可笑。目前国内恐怖小说的写作出版的状况还没有真正进入状态,尽管有些这方面的书在“畅销”。恐怖小说真正意义上的写作还是那几个人,目前好像也不可能有大的突破,有些作者还越写越差,这很令人担忧。出版界对恐怖悬疑小说的过份渲染是不负责任的,这样容易使这个类型的小说陷入难堪的境地。我觉得应该培养好的恐怖悬疑作家,出好作品,把市场真正的培养起来才有利恐怖悬疑文学的发展。
记者:中国的恐怖小说一直不被“主流文学”接受,在学生群体和白领群体间却拥有庞大市场,但是从你和国内不少恐怖小说作家的创作倾向可以看出,国内的恐怖小说正在脱离鬼怪和血腥的暴力倾向,鬼怪和血腥不再是恐怖的代名词,那么你认为现在构成现代人们心理恐怖的要素是什么?
李西闽:是的,我喜欢写人在现代生活中内心的恐惧。我认为构成现代人们心理恐惧主要是日益严峻的社会问题,我们所处的这个年代,恐怖无处不在,一场车祸,一次食物中毒,或是一场疾病,都有可能让我们死去,人在工业文明和高科技的挤压下越来越脆弱,也就是说,恐怖其实根植于我们的生活当中,跟我们的生存和精神状态密切相关。
记者:读者对恐怖的认识是阶段发展的,当读者有更多的阅历和知识以后,就会对恐怖的接受自觉地分成相应等级。根据你对恐怖的了解,你认为恐怖小说能否像国外划分电影等级一样,对恐怖文学的阅读进行等级划分?
李西闽:写作恐怖小说对中国的作者来说是一种挑战,读恐怖小说对中国的读者来说也是一种挑战。恐怖小说是一种危险的写作,它可以让一个优秀的作家更加优秀,同样的,它也可以让一个无能的作家变得更无能,因为它不可能像所谓的纯文学那样通过某种手段藏拙。中国的读者对恐怖小说有不同的需求,但是,大部分恐怖小说迷还是喜欢智商高而且恐怖氛围很好的作品,那样他们才能有阅读的快感。我觉得没有必要分什么等级,不同的作家会写出不同的作品,不同的读者也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作品。
记者:说起“贞子”,就会想到日本;说起“吸血鬼”,就会想到欧洲国家……它们已经成为这些国家恐怖文化的标识,你认为除了所谓的鬼神之外,中国未来的恐怖文化像征性的标志会是什么?
李西闽:我觉得中国恐怖小说要有大的发展,我还是要强调它的本土性。中国的恐怖文学还是应该和本土的文化息息相关,否则将一无是处。综观当下的本土原创恐怖小说,真正优秀的没有几部,包括一些很畅销的作品写的也不尽人意,主要还是模仿国外的作品多,没有创造性。我觉得中国未来的恐怖文化像征性的标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