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三十,到了集体休息的时间。
监舍里的犯人基本都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棉被准备睡觉。
可周政道还在厕所里,背靠着墙角蹲坐在水泥地上。
这时候监舍的头板扬了二正走进来,不管不顾的掏出家伙事儿,“哗哗”的开始放水。
周政道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低着脑袋一声不吱。
“小B崽子,晚上撒尿蹲着尿,要是弄出声把老子吵醒,有你好受的。”
监舍的头板斜瞅着周政道警告完,抖了抖家伙事儿,转身走了出去。
周政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忖:“这他妈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出去,要是老让他们这么熊我,得啥时候是头儿啊?不得天天挨收拾吗?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我得干这个头板,我把头板干服了,这号里我不也是大哥了嘛!”
有了这个打算,心里就开始琢磨怎么干……
十一点多钟,监舍里传出此起彼伏的打呼噜声。
明亮的灯光下,三铺的犯人打着哈欠,盘着腿,上半身摇摇晃晃的搁那坐着。
周政道探头瞅了瞅:“艹!有坐班的呀?”
坐班就是“罪犯监督岗”,也称“维纪员”,一般是指协助警官在指定区域进行监规纪律监督,发现罪犯违规马上报告狱警。
周政道在心里暗忖:“坐班的这家伙他妈他也不睡觉啊,这要是有动静他不得喊吗?如果喊醒了,我还得挨揍啊!”
没招儿,只能继续耐着性子等机会。
周政道时不时的探头瞅瞅坐班的犯人,干等也不睡。
一直等到后半夜两点多,坐班的终于坚持不住打起盹。
周政道又等了十几分钟,看看时机差不多成熟,站起身活动活动酸麻的腰腿。
再次探头瞅了瞅,确认没犯人醒着了,然后拿起冲厕所的木桶,把里面的水悄无声息的倒进蹲便坑里。
周政道蹑手蹑脚走到头板的床前,举起木桶狠狠地砸了下去。
“咵嚓!咵嚓!”
随着两声闷响,木桶应声干的稀碎。
头板在睡梦中疼醒:“哎呀,哎呀,我艹,这是谁呀?”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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