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大运,绝非易事,且大理已立朝数十年,灵运已成,纵使智苦重生,也难做到。”
洛寒水想着段素顺遣兵保护智光,实是对智光大是尊崇,心猜智光应不会有毁坏大理国运的作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慧空又道,“用灵气封闭阵眼,需费时间,智光应是对山洞地形极为熟知,将小居士引入洞中深处,然后再转到洞口用术法布阵眼。
如若将向先生早为困住,智光进洞之后,必会遇上向先生,就会出现被向先生与小居士前后夹击的局面,是故老衲以为,应无可能。”
洛寒水听得慧空所言有理,心头一凉,“如此说来,向先生是凶多吉少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洛寒水叹了一声,“晚辈本是想不通智光布阵将犬子困住的原因,此下看来,应是向先生寻去鄯阐城,无意中遇上了智光,向先生虽是不识智光,但敝庄司空管事却是认得…发生了打斗,向先生为智光所伤。而智光心恐犬子寻去,在不能伤害犬子的情况下,便想到用阵法困住犬子。”
慧空沉吟片刻,点头道,“洛居士所言有理,不若他当无可能事先料定小居士会寻去,而早早布下阵法。”顿了一下,又道,“智光可还在那圣光寺?”
洛寒水摇了摇头,“犬子失踪后,敝庄唐长老曾入寺查探,但寺中僧人言称智光已是圆寂,想来是为说谎。大师可记得当日晚辈的楚师兄与方帮主入宫时…询问赵杜氏的言语?”
慧空微微点了点头。
“赵杜氏提及智光在离去当日,曾作言是为了天下一统大业…他隐在大理,或就是与此有关。但晚辈又是疑惑,西南蛮夷之地,自汉以来,时叛时附,难道凭智光一己之力,就可以使夷人归化?”
慧空捋了捋长须,凝神思索,良久方道,“夷人习俗与中原大异,若使其归化,绝非易事,除非如始皇帝之举措,书同文,车同轨,礼乐得以宏扬,届时人心有向,方能成就。”
“但若如此,要使大理国归化中原,百年时日也难见效,智光显德六年冬月就在鄯阐城…其目的何在?”洛寒水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又道,“若说他不是有所目的,伤了向先生之后,应立马离开大理才对,却偏偏费上心思布阵困住犬子,这又是令人不解…”
“智光此举着实让人难以猜断。”慧空微微点了点头,顿了一下,言道,“小居士受困阵法,且要口粮养生,智光不敢伤害小居士,老衲以为,小居士受困时日应不会太长,洛居士不必过于担心。”
洛寒水端起茶汤,抿了一口,言道,“圣光寺曾闭寺月余,期间大理皇子遣派重兵驻守,晚辈愚见,龙脉灵穴或就在圣光寺附近,智光若使兵卫屯粮洞中,犬子受困时日应会不短。”
慧空道声佛号,旋即沉思起来,半晌后,问道,“那洛居士打算如何着手营救小居士?”
“除非习有大成的堪舆功法才能寻岀阵眼,可惜明无大师失了行踪,晚辈唯待道家之人相助。”
“善哉,善哉。”慧空合什道,“明无大师去向,老衲倒是知晓?”
洛寒水一时惊喜,“明无大师身在何处?”
“应是在青龙山龙脉洞穴之中。”
但想明无与慧空互不认识,却能知晓明无落脚所在,洛寒水心头大是奇怪,“大师是如何得知?”
慧空缓缓言道,“当日楚先生离去不久,皇帝领兵征讨李筠叛乱,老衲暗中随护他身边,兵围泽州城之时,老衲隐在营寨附近的一处山㓊中。
记得应是过了子时,有一年约六旬僧人进入山洞歇脚,他并未隐藏武学气机,老衲观他身手入了元婴境,大是吃惊,便作礼相见,方知他就是明无。
老衲便将受智苦所托前来保护皇帝以及楚先生、方帮主入宫一事告知与他,明无大师听得楚先生夫妇遁去海外之后,神色黯然,久久不语。
老衲又问他从何而来?明无大师应道是去往高丽寻找智光无果,才返回中原,应答之后,便起身告辞。
老衲问他是去往何处?明无大师应道,[帝王者,坐在庙堂上,受万民供养,若是施政不仁,必会损了国运,折了子孙福份。佛身供在庙宇,也受万民香火,理应扬善抑恶,有佛家弟子,占地欺田,藏污纳垢,违了佛法真谛,才有佛劫入世,此是天道至公使然。
但智苦偷天换日,强行消去佛劫,害得世宗皇帝,小僧无颜面对符太后母子?楚先生尘内之身,可远遁避世,小僧入了空门,已是无处可遁,唯有陪伴世宗天魂,忏悔洗心。]
明无大师身经佛劫,诸事历历在目,想是听得楚先生负疚远离,心境有了影响,生了心魔,才有此念头,老衲心知参禅悟道,实乃修心,若心有愧,自难悟真,便未此言相劝,唯待大师自行顿悟。”
郭荣乃应劫帝王,龙脉灵穴上的灵树实就是他的天魂所在,洛寒水知晓此中缘由,但想明无就是隐在青龙山龙脉洞中,惊喜之下,言道,“龙脉灵穴入口,已被李观书道长用神通遮掩,明无大师有‘天眼通’神通,可窥法门所在,深隐洞内,晚辈无有神通,不知如何才能寻他岀来,大师可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