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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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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身军大衣,一挺机枪朝右,一架机枪朝左,后边的一辆坦克上机枪朝后,所有炮眼都开着,自动步枪从炮眼里伸向外边,坦克活像一只铁刺猬。路上遇见了挂着“国际主义军”字样的三辆装甲输送车,小伙子们坐在车上,穿着白色条纹汗衫,戴着贝雷帽。他们望着优素福,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都叫他“娘娘腔”。之后,优素福跟着里德进了山,他背着电话机爬十多米高的山崖,他一听到爆炸声就闭上嘴,里德告诫他,其实应当张开嘴,否则鼓膜会被震破。里德给优素福分发了防毒面具,头一天,他就把防毒面具扔了,他说居延游击队员没有化学武器。后来,他把钢盔也卖了,觉得它戴在头上是多余的负担,而且像汤锅似的烫人。里德提醒同学,作战时要留下最后一个角状子弹盒和最后一颗子弹,这是为自己准备的,必要时对准自己的脑瓜来一枪,里德说:“被居延游击队活捉后,会被活生生剥皮,像人们吃活兔火锅时剥兔子皮一样……”

    多年后,在征服巡司国时,团长优素福的部队刚进入市区,女人们向优素福他们的坦克扔木棍、石头,小孩子们骂优素福,且不带口音:“万相台人,滚回家吧!”水果摊后面突然窜出一支火箭筒,正朝坐在坦克上的优素福发射,他立马端起了机枪扫射,救了自个的命。忽然,子弹向前胸飞来,打穿了优素福的右手。他深深地记得,那是一种软绵绵的、舒服的感觉,一点也不疼。他还听到有人在喊:“射击!射击!”他扣扳机,可是机枪不响,一看,自己的右手耷拉着,淌满了鲜血。他还以为自己在用手指扣扳机,其实他已没有中指了。他还没丧失意识,从坦克上爬了下来,军医给他缠上了止血带。他流了大约有2升多血,优素福迈了几步,恰巧,街角窜出了一只耗子,他当场就昏倒了。

    两个士兵用短呢衣把优素福抬回去了,到了军医院,马上把他抬上手术台,外科医生走到跟前……优素福醒过来,发现身上少了一根手指,躺在军医院里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少一条胳膊的,少两条胳膊的,缺腿的,优素福庆幸自己只少了一根中指。他觉得:战争不会使人变好,只会变坏。优素福永远回不到参战前的那一天了,不再是战争前的那个人了。优素福临床的一个伤员快出院了,这人从医务人员手中购买了黄疸病号的一杯尿,他喝下去,病了,部队医务委员会让他病退回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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