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人恐怖无比,整张脸上都长满了眼睛,而且那眼睛还是层层叠叠的长,不仅是脸上,头发上也长满了。
一路到脖子,到露出来的胸膛,也满是眼睛,再到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也可以看到眼睛。
而楼近辰看到这个长满眼睛的人时,那人身上的眼睛珠子都朝他转过来。
这一刹那,楼近辰心中有一股恐怖的寒气冲起。
他有一种恶心感,同时,他隐隐的听到那个人发出一个声音:“救我……”
楼近辰意识快速的缩回,然后却似乎被什么勾住了一样。
他心中虽惊却不慌,心念一起,一道剑光起于心海,瞬间将那目光斩断。
然而,这时的季夫子,却更加的疯狂了一样,楼近辰没有再想那般的多,手自发间一摸,小剑在手中,一抖,剑便已经化为三尺青锋。
剑尖一指天空,剑光便涌动着烈阳的光辉,而楼近辰的整个人便散发出一股霸道、炙烈的气息。
仿佛能够焚烧一切阴邪,一切结节在一起的阴毒寒湿,都将在这烈阳之下消散。
剑挥落。
烈阳的光辉如线一般的划过虚空,一连四剑之后,这诡眼法阵,与那未知的城池的联系便断开了。
四根柱轰然断开,上面的眼珠子散了一地。
楼近辰一步跨上那祭坛,一剑便刺在那祭坛上中心的眼睛上。
咔嚓!
祭坛开了一条裂痕。
他身上那霸道的烈阳顺着剑尖涌入祭坛之中,祭坛开始焚烧,里面似有阴暗的东西发出尖叫。
那种尖叫,让他的心神都生出一刹那的恍惚。
这一刻,他心生一丝的庆幸,庆幸自己在六境的时候并没有来,因为自己六境的时候来这里,恐怕将会有一番苦战。
季夫子这时却像是疯了一样,张着手朝着楼近辰扑过来,然而却不成章法。
楼近辰抬起左手,并指如剑,朝天一举,嘴里念道:“阴阳无极,京落借法,镇!”
他能够一念引动太阳的道韵,但是对于想引来巨鲸山的那种‘镇压’的道韵,却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
所以还需要他念动这个短语当做咒语来,引导身心,契合阴阳。
他的手指如幻影一样的点在了季夫子的眉心。
只在这一刹那之间,季夫子整个人便僵立住了,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镇住了心神。
他借整座巨鲸山的那种道韵,镇压季夫子心中的癫狂。
并且出乎楼近辰意料的是,季夫子的内心深处,竟是还有本我意识在紧守着。
当楼近辰镇压了他身上那一股疯狂之后,他的本我意识快速的复苏着。
当楼近辰将手指移开之时,他立即盘坐下来,然后嘴里念动着儒门守御心经。
而祭坛里的阴邪之气,则是在烈阳的焚烧之下快速的烧散。
季夫子人也在其中,他的肉身同样的在被烘烤。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强忍着痛苦,承受着这种烘烤。
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有黑气冒出来,并且从他的皮肤里不断的有眼珠子钻出来,四散而开。
楼近辰这才知道,原来他的身体之中也已经被寄生了这么多的眼珠子了。
他想到了刚刚见到的那一个座城中,王座上坐着的那一个人,他浑身都被寄生了眼珠子,季夫子再过一些日子也会如此。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季夫子身体之中不再有眼珠子出来后,他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的站了起来。
朝着楼近辰竟是行了一个礼。
这一刻的季夫子,虽然仍然没有眼睛,那眼眶里的触须上面仍然长着一个个葡萄籽一样的眼珠子,但是整个人却已经恢复了几分当年还在泅水城时的气质。
“夫子,可有好些了?”楼近辰连忙托着对方的手臂,问道。
“何止是好些了,这便如数十年牢狱与折磨,一朝重得自由。”夫子说道。
“哦,夫子却是为何会落得如此模样?”楼近辰问道。
“当年,我以为自己可以驾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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