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中,这个世上不可能会有将自己的得意之法随便传给别人的。
这时,有一个人扬声的说道:“我乃烈火宫烈火老祖之子,愿意用四十九朵地煞火精与你交换,这地煞火精可祭炼成一套法阵,亦可炼入法宝之中,可焚山煮海,威力无穷,亦可修行火法,炼就分身。”
“地煞火精,我若需要尽可自取,你以外物换我这凝剑之术,便是小看我这凝剑之术,亦是小看了我,滚!”楼近辰轻喝道。
“你,若是与我交换,便可得我烈火宫之友谊……”那烈火老祖之孙的话还没有说完,从秋蝉书院里飞逝出一抹银光。
只见那银光在虚空里一个卷纵,瞬间便已经到了一个红发青年的面前。
这红发青年是站在一座酒楼的窗台边,在眼看到一抹银光之时,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避,随之耳朵一痛。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经掉落在地上,此时他才听到断续的‘嘤嘤’剑吟声。
“啊!”他抱着自己的耳朵,又听到虚空里传来声音道:“呱噪!烈火老祖的友谊算得了什么。”
他的话中满是无所谓,而听在别人的眼中只有轻蔑。
朱全并不与那烈火老祖之孙在同一楼,但是他也看到了那一抹银丝,飞逝过虚空,精准的寻到了人,将对方的耳朵削了下来。
这种准确与精微并不简单。
听声便知身位所在,并不是每一个第六境的人都能够做到如此精准的,所以朱全心中惊叹。
这时,又有人开口说道:“楼宫主乃是大义之人,是人修榜上高人,必定能够感知到秘灵对于我们这一方天地的侵蚀,许多如楼宫主这般的人,都有护持天地之心,我想楼宫主也不例外,我有‘秘灵图卷’一张,上面记录着各类‘秘灵’之事迹,愿意与楼宫主交换……”
“滚!”楼近辰怒道:“凭你也想以大意来压我。”
那人不敢再出声。
这时,又有人说道:“我自幼丧父,七岁丧母,吃百家饭长大,机缘走上修行之路,还请楼宫主可怜我,传我凝剑之术……”
“滚!”
“我的父亲乃是……”
“我有美人一对,身娇体柔……”
“我乃当阳侯,速速献上凝剑之术,可免你一死,……啊……”
一个个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都在这里说着。
楼近辰突然哈哈大笑道:“今日虽未尽听城中人言,却也听了个大概,原来都是一些蝇营狗苟之辈,中州人物风情,不过如此。”
楼近辰的话,却是恼起了听了半天的朱全,他突然开口说道:“你根本就无心传大家凝剑之术,却在这里引诱他人,羞辱人,枉为人榜高修。”
“呵呵,忍不住开口了吗?欲学我的剑术不易,却也不难,但你却不可能了,我闻到了你身上的深寒,这深寒在单信芳的身上久久不散,使其肉身不腐。
想来,你便是那位御前行走朱全吧。”楼近辰冷冷的问道。
“是便如何?”朱全冷冷的问道。
“单信芳与我之间并无太多交情,不过一面之缘罢了,但既然遇上了你,我便为他报了这个仇吧,想来你来此的目标也是等我的吧!”
楼近辰的话落,一抹剑光又已经升起至天空,在天空的阳光里,如风一般的卷动着,仿佛将阳光都卷入了其中,化作一团浓烈的阳光。
因为卷得阳光多了,便似浓重了起来,于是朝着下方坠落,而方向正是朱全所在的那一间客栈。
朱全瞳孔收缩,他手中早已经多了一柄冰晶般的折扇,展开,上面有着一张神秘的女士神像。
而他双眼之中一片冰魄,他的周身寒潮涌动,客栈内外快速的结冰。
客栈里的人感受到了危险,想要逃出去,却已经晚了,只脚步一抬起,便便已经冻结,还有人纵身而起,可是人在虚空,却似被寒流吹了一下,人便也结了冰,朝着地上掉落,他整个人的法力都凝结了。
此时,那一团如烈阳般的剑光正好落下,只见朱全猛的朝着天空一挥扇,同时张口道:“冬!”
一团寒风汹涌而起,这风不似从扇上起,而似连通了冥冥之中的一片深寒虚空,从那里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