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但是不会击碎,海水退去他依然还在,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舍本逐末。”
宫保山又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混乱之中。
“是谁教了你这个仪式法?”楼近辰突然严厉的问道,他身上太阳的光辉涌动,仿佛要将一切的阴邪诡异都焚烧。
商归安站在旁边,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轮浩日,那燃烧的火焰,滚滚翻涌。
整个暗室刹那之间明亮起来。
宫保山在这一刹那像是被镇慑了,恢复了清明,张口便说道:“楼府令,杀了我。”
“是谁将你变成这样的?”楼近辰问道。
然而宫保山却像是根本就不知道。
“楼府令,楼府令,楼府令……”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怪异,变得扭曲,整个人都像是从阴间爬回来的厉鬼一样。
后面,他已经不再是喊楼近辰的名字,而像是在作法。
商归安的眼神变了,以他的经验,这个宫保山或许早已经死了,只是被人用法术摆在这里,也许是将他当成法宝祭祀。
又或是一种另类的豢灵之法。
那宫保山,整个人突然变得朦胧起来,原本被锁在那里的人,却不像人一样,反捆着的双手,竟是扭到了前面。
他嘴一张,一口黑气喷出。
商归安正想用自己的五灵灯抵挡,但是那黑气已经被燃烧。
紧接着,便见那宫保山像是一只猴子,诡异而轻盈的跃上屋梁,直接破顶而出。
他本来就矮小,现在看上去更瘦小了,当他破开屋顶,钻出的一刹那,竟是回过头来看下面的楼近辰。
而楼近辰恰好看到他的脸上,竟是已经长满了黑毛。
“师兄。”商归安喊了楼近辰一声。
“不急!”楼近辰说道:“正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将宫保山变成了这个样子。”
……
在城中有一屋。
此屋门窗户紧闭,不露半点的阳光进来。
有一个灰白胡须的老人坐在一张床上,他的床边立有一杆黑幡。
黑幡上面有几个扭曲如蛇盘踞的符纹,幡杆亦是通体黑色,上面雕刻符纹。
在他的床靠背上挂着一个铃铛。
他突然睁开了双眼,然后起身,拿起黑幡就朝外面走去,他出了门,然后走上街,竟像是没有人看到他一样。
他出现在武魁寺的后面,摇动着手中的铃,若有若无的铃声在虚空里传开。
又听他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朝着城外走去。
在他走后不久,武魁寺的屋顶被破开,一个黑瘦如猴的人从中跃出,只见那个人顺着屋檐诡异的滑落至地面,然后朝着那铃声的方向而去。
而其身体竟是在天光之中,快速的隐没,像是从不存在过一样。
刘四湘心中恼怒,但是他也没得办法。
之前他确实是与宫保山交好,而宫保山建立这一座神寺,他也出力不少,毕竟宫保山做为一个纯武道修士,对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
几乎是他帮着设计的这一座‘神寺’,而之后,宫保山通过与神寺之中那‘神灵’的沟通,而使自身的身心都受到了洗礼,晋升了第四境。
他当然也沾光,一起晋升第四境。
于是宫保山与他更是关系紧密。
只是宫保山却慢慢的开始出问题了。
他总是梦到自己被无数的‘阴灵’缠身,并且身体开始出现异化。
他一开始没有说出来,试图用自己的武道意志压制着,他天天练拳,他在练拳之中,感觉那些‘阴灵’便消失了。
只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行了,他会自言自语,而他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他的身体里居然挤着许多的阴灵。
他自己没发现,他的家人们当然发现了,于是想帮他治好,想了不少办法,最后找到刘四湘。
刘四湘沉思了许久之后,说宫保山就是被‘武魁’给影响了,所以要和武魁一样,捆缚在神台上,用祭文和规矩去约束他,最后化解掉。
所以,宫保山被摆上了神台。
只是这才一年不到的时候,便有人来破坏了。
这让刘四湘如何能不愤怒。
只是他也清楚,若是被人撞破了这事,自己最好是快点离开,而且,他觉得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要离开了这里,待将来大事发动之时,自己还可以再回来。
那时将风光的回来,在这武魁县二十来年,他还真有点喜欢这里了。
他决定将来回来之后,仍然在这里住下来。
他已经出了城,身后的虚空里一阵扭曲,有一个影子出现,是一个干瘦的人跳了出来,如一只猴子一样。
宫保山原本所擅长的便是猴拳,刁钻狠辣,灵动阴毒,有宫猴子的外号。
此时他走起路来更像是猴子,在铃声召唤之下,一步步的跟在刘四湘的身后。
看到宫保山的样子,刘四湘心中稍稍的叹息一声,想道:“一切都是你自己先出了错,怪不得我,我亦是与你真心相交,只是你自己出错,将自己交到了我的手上。”
“不过这样也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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