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世间,寿过三百者,未曾听闻,你竟想寿过三百?”
“如按你所说,可能让我剑下无敌?”楼近辰再问道。
“当此世间,谁敢说无敌?”贾顺更是觉得楼近辰异想天见,是疯了。
“我曾有一诗,想念给你听。”楼近辰说道。
“好,你说!”贾顺心中思量,这楼近辰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心动还是没有心动,若是心动,又怎会问那么不切实际的问题。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可有不平事?我问你,如你所说那般,可能够让我以剑鸣不平?”楼近辰问着。
贾顺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机扑面而来。
“你,你就是个疯子!这怎么可能!”贾顺指着楼近辰,有些颤抖的说道。
“呵呵,如你所说,即不能让我长寿,又不能够让我得无敌剑术,更不能够让我直抒胸臆,这哪里是富贵,这是要以项圈拴我脖子。”楼近辰的剑再一次举起,说道:“贾将军,让楼某见识见识你的武道剑术吧。”
贾顺心中这才明白,这个楼近辰压根就没有动心,不由问道:“你就为了一个结义的兄弟,来京城之中杀一个当朝二品将军,杀一个勋贵?你不怕诛九族,连累师门吗?”
“所以我这不是偷偷的来了吗?”楼近辰话落,手中的剑往前一探便又停下了,而贾顺的剑瞬间出鞘,意是挥洒出一片星芒。
他所练的剑法是由贾家的枪法之中转化而来,贾家曾出过一位天才,将枪法化为剑法,曾打遍京中无敌手。
这剑法名叫落星剑法,剑动之时,如星坠落,又有一剑出可刺落星辰之意。
他这一剑出,整个并不明亮的房间里,在一刹那之间,似有星雨穿过了虚无坠落此间,光辉闪耀。
这一剑,是他的生死一剑,和以往出剑之心完全不同,这一剑在他心中比自己以前练习之时,更为迅捷,更为奔放,每一剑都震响剑鸣。
楼近辰人未动,上身却如弱柳扶风一般扭动,舞动着手中的剑,形成一圈圈的剑光,贾顺的每一道落下如流星的剑芒都被剑圈拨开。
“剑法虽好,人却差了。”
楼近辰的声音响起,贾顺看到被自己剑势笼罩着的楼近辰突然动了,他看到楼近辰手中的剑圈突然裂开了,人也似消失了一般,裂开的剑圈,化着一片迷雾的剑光,将自己的剑光都刺落,仿佛刺下落下的星辰一样。
却有一抹剑光如贼一样抹过他的咽喉。
鲜血喷涌,贾顺伸手捂着,扭转身体,他看向楼近辰,楼近辰却已经剑归鞘,没有看他,而是看向这房间里的摆设。
这房间里,竟是摆着几张矮桌,桌上铺着布,摆着坐垫,这是要等人来开会的架势。
而这些楼近辰只是一眼看过,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神龛上,神龛之中有一尊女子神像。
神像以某种白色的木心雕刻而成,而他注意到神像的双眼,似乎有意志在孕育。
他感觉到这房间里的气温开始降低,那神像的双眼之中,竟是有晶花泛生。
而同时,他听到了身后,有一个人缓缓的站了起来,那人一身的冰霜。
楼近辰缓缓的转身,看到贾顺那结霜的双眼,心中凝重起来。
他才知道,这个贾顺竟是还是另外的身份。
贾顺咽喉的血已经止住了,更似没有伤一样。
“冬之神?”楼近辰念出这个名字。
“冬之神的神威,不是你可想象的!现在,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投入冬之神的怀抱,便免除你之前的一切冒犯,我可为你申请为冬神神庙里的掌剑使,掌杀伐,位高权重。”贾顺的声音之中似乎少了一点人性的感觉,而多了几分威严。
原本他身上的粉脂之气也消失了,更多的是一股神秘,冰寒的恐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