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是另一只鸟
它的飞翔神秘、寂静、广阔无垠
张维,生于1964年,居于常熟虞山尚湖之滨,著有《诗七十五首》《灵性的时代》《生的超越》《向》等,主编《海子骆一禾作品集》《十年诗选》等(与朋友合编)。主编《诗人读诗》《诗画周刊》。三月三诗会组委会成员,现为虞山当代美术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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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来世的梦
江南春
让我来指给你们看
那个怀着绝密心事的少年
是怎样被玫瑰烫伤了手指
他曾经真的活过
只因为惦记着来世的梦
而不能继续再活
直到终老的一天,我瞥见
映照在上帝锃亮的纽扣之间的
依旧是他浪里淘沙的模样
不可磨平的来世之梦
无力挽留的来世之梦
一个少年回到临街的窗口
远处,警告和呼救的人群
小心规避着内心的失败
如今他死期将至
好似强弩之末
只顾及倾听和追忆
那站立着等候着他的
是一两行带有缺陷的诗
江南春,1973年出生于上海,1995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分众传媒创始人。曾出版诗集《抒情时代》。
音乐经纪人
左右手
税 剑
在堤岸上,经过两棵大树
坑洼越来越多
赶紧给女儿注射
一个圆形的梦
她就在圆满里跳跃
一个圆,两个圆
左手一块糖果
右手一块蛋糕
和女人相互交换面具
女儿,女人,此刻我在遥远
想象生命的这两位女性
窗的呼吸投影,凝望
双重景物:窗上有肥胖
而不愿上镜的她
也有我钝了的面庞
画面会再次返回到岸堤
我牵着四岁的小手
一起奔跑,前方巨大的裂缝
有只手在缝合
另一只手拨开天眼
雾霭在山顶,一台挖掘机横亘谷底
我打开窗,伸向窗外
两次窗前,两只手打开窗
被打开第二次后
消弭愤恨
有花粉凝注眼神
税剑,1983年生于四川乐山,参与编辑民刊《活塞》共七卷,著有诗集《伽马刀集》(2011-2013年作品辑),现为独立音乐人莫染的经纪人。
期货交易员
问 号
小苏打
你每失踪一天
我都要在纸上画
一个问号
今天已经是三个问号了
纸上的问号
都差不多
心中的问号
却越来越大
大到每天早上起床
第一件事就是扯着嗓子
对天空喊
你到底跑哪里
去啦
小苏打,生于1992年,音乐专业,期货交易员,02年写诗至今,现居四川成都。著有诗集《后现代乐章》,主编《中国90后诗选》。
个体餐饮业主
水 仙
岑 灿
火围着小炉,柴木举鲸
砂药罐子正安全的发蓝
呵,无论从牛角到真相
开始的总要显得奢侈些
为何纽扣总要由下往上
为何生活总激动于消逝
有的人摇着恋爱的秋千
有的人使钟表臻于完美
夏天未至,暗凉的肉体
已作了夸夸其谈的木星
夏天已至,忧伤的隐形
少女与灯分吃一个甜梨
行人休暇像水仙又像猫
自恋时除了神是认真的
岑灿,1995年生于黔南,曾获第四届“南方进步诗人奖”,现在贵州都匀经营一家牛肉粉店。
基层公务员
劈柴的午后
赵 琳
父亲还在抱怨过冬的木柴未劈完
他一边责骂我力气小,一块木柴要劈三下
才听见一分为二的响动
他一边轮起袖子朝下一块木柴劈去
我无法像父亲那样:
劈开的桃木有美好的条纹
劈断的梨木有梨花的清香
劈出的木屑还留在斧头上
劈完的木柴整齐堆在一处……
我吃力劈好一截,看了看堆积的木柴
告诉自己,我能嗅到
世间所有植物的味道
不再嫌弃手上粘满的松树油脂
不再害怕过敏的漆树
椿树和苹果树天然的香味异常迷人
直到暮色来临,你所看到
各种木柴在火光中燃为灰烬
这漫长的冬季有了故乡的气息
赵琳,95后,甘肃陇南人,基层公务员。有作品在《诗刊》《中国作家》《星星》《草堂》《北京文学》《飞天》等刊物发表。参加《星星》诗刊第十一届大学生诗歌夏令营。获第九届“包商银行杯”一等奖、第三届“诗探索•春泥诗歌奖”提名奖、第六届野草文学奖等,诗歌入选多种年度选本。
文章来源:中国诗歌网
《中国房地产的诗人们:房地产就像一首诗》
中华民族是一个诗歌的民族,我们的诗以“关关雎鸠”为源头,经过“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滚滚楚江,一直到了闻一多的“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中国的诗海,时而激情,时而平静,其中亘古不变的是诗人澎湃的创意和对时代的责任感。
中国的诗,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政治背景,信仰是支撑其灵魂的血脉。中国的文化经历过一场灾难,而那以后的中国人就没有了信仰,因为我们突然发现我们一直以来所崇尚的,当做生命去景仰的在一夜之间都成了错误,于是我们不再相信任何人,欲望战胜了英雄主义,世界在激流涌荡的市场经济中迅速颠倒,大多数的中国人不再写诗,不再思考问题,而曾经在八、九十年代张扬着时代精神的朦胧诗人和新生代诗人们,又在干什么呢?
海子死了,顾城死了,骆一禾也死了,活着的诗人中,舒婷在写散文,食指在养病,芒克在画画,徐彦平而更多的诗人则下海了,李亚伟混迹于出版业、骆英、苏历铭、兰马则在现今炙手可热的地产界大展身手,整个诗界空前的寂寞。
诗人下海是诗界的无奈还是理想主义在新的环境背景下的重新阐释?我们且来看看驰骋在地产界的诗人们的身影,听听他们在这利益的世界里发出的心声,那么究竟是市场淹没了诗还是诗拯救了市场。房地产与诗到底是怎样的辨证关系?也许通过黄怒波、苏历铭、徐彦平、默默、朱凌波、兰马等六位著名诗人驰骋于中国房地产界的经历,我们会明白,其实房地产就像一首诗!
黄怒波:一切都是文化的,也是商业的。
黄怒波,笔名骆英,北京中坤投资集团董事长、美国中坤公司董事长、中国市长协会会长助理、中国诗歌学会理事,出版有诗集《不要再爱我》、《拒绝忧郁》,2006胡润房地产富豪榜第18名。
黄怒波的诗
落英季节 (节选)
在落英的季节开始漂泊/在那遥远的家乡使我忧伤/让刚起的风随意翻开了思绪/我茫然游荡在大街小巷/这城市的马路一定坚硬痛苦/沉重的脚步一遍遍徜徉/是落叶把灯光撕得很碎/站在路旁与流浪的小狗互相张望/我想那紫色的残叶一定是风笛
我们印象中的诗人要么如闲云野鹤般,不食人间烟火;要么就潇洒豪迈,恍然间举杯,对影成了三人;再者就如杜甫、屈原般忧国忧民,壮志未酬尽洒满腔热血。不管怎样,在无商不奸的传统理念下,诗人和商业就算不是有血海深仇,也不应该有任何的瓜葛,却忽略了商业其实也是文化的一种,忽略了诗人为商业文明所做出的贡献。
1981年,黄怒波怀揣着北大中文系的文凭,在中宣部一路混到处长之位,正当仕途不可限量之时,黄怒波却选择了离开。
1990年,黄怒波进入中国市长协会任中国城市出版社社长,因为文人的精神坚持,不肯倒卖书号,几次受到诬陷。后建设部为了解决三十几个人的生计问题,特批了一个咨询中心,交由出版社去运营,这就是后来的中坤科工贸集团。
诗人的心中总会有些莫名的坚持,文化的烙印一经刻在诗人心中,那是从事任何行业都无法抹去的。黄怒波的坚持就是:将房子当作一种文化而不是机械的重复。
1997年,黄怒波投资500万到600万开发宏村,大搞特搞旅游产业。而当时的宏村只是一个破烂的小村,其价值并不被大多数人所看好,黄怒波曾在这里有过5年的古代汉语教学经历,他以一个诗人独到的市场眼光和人文关怀赌着一场关于文化和经济的游戏。
而事实证明,黄怒波是正确的。2000年,宏村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旅游收入每年超过1000万。
将一个破烂的小村变成了世界文化遗产恐怕比赚钱更有成就感,而这也是只有中国诗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谁说无商不奸?谁说文化就必须闭门造车?从诗人到官员,从商人到巨富,再从巨富到诗人的回归,黄怒波的经历证明了商业和诗其实是可以完美结合的,不管是黄山宏村的成功开发,还是有着浓浓文化氛围的长河湾,甚至是对一时代北京建筑的历史性把握,黄怒波都向世人证明了“一切都是文化的,也是商业的”。
朱凌波:我的愿望,实业家抑或政治家
朱凌波,现任清华大学国际商业地产运营商培训办首席专家、 第一金橙房地产咨询(北京)有限公司董事长、80年代活跃于校园的先锋诗人,和诗友一起出过一本《北方没有上帝》的诗集。
朱凌波的诗
最后一个冬季 (节选)
深渊的过去 恶梦般 晃来晃去/自由的幽灵逃亡 囚禁或罹难/大雪封门的日子 坐在那炉火旁追忆 回想/默默地埋葬激情和激情的工具/洁白的布条封闭四面的窗帘/仅仅保留一袋夏天的蔬菜和粮食/椅子 床和香烟陪伴生命的最后一个冬季/没有遗言 /一切都将在某个夜晚与烛光一同消失
80年代的这一批诗人中,朱凌波现在的生活几乎和诗歌无关。投身商界将近二十载,几乎很少写诗,也和诗界没有什么联系,就像朱凌波所说的,我的愿望并不是成为一个诗人,而是一个实业家或政治家。
那么难道朱凌波的商业真的和诗无关吗?其实不然,朱凌波说正是诗歌的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终极价值,让他在屡战屡败的境地下屡败屡战,一直坚持到现在。
诗人朱凌波自称“屡败屡战”的职业生涯足够跌宕起伏,是我们这个激烈变化的时代的缩微心灵档案。
大学时代的朱凌波学的就是金融专业,毕业后在银行工作了三年。后来他放弃了这个当时被认为最好的职业,到黑龙江当地一家党报当了记者。朱凌波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想写点东西。”
不过很快,朱凌波就发现了诗意在现实面前的艰难,很多人往往为了一套房就被束缚,而商界则真实的多,可以实现很多的愿望。
在朱凌波的印象中,最艰难的记忆则是1991年的卫益行事件。在这件被定性为“建国以来最大的金融诈骗案”中,担任行政副总的朱凌波也受到了调查,这是朱凌波职业生涯中的冬季,如果走极端,会被社会遗弃,如果完全投入市场,则会泯灭自己的理想。
可以说是诗歌支撑着朱凌波走过了这段最艰难的日子,并将其打造成了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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