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都要用北境富商的润笔费当幌子,他姐姐在老家侵占的那些土地,也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然而锦衣卫是不会和稀泥的。
在昭安一朝从未全力出手过的锦衣卫宛如一把不讲理的利刃插进了朝堂上的风暴,强硬地止住了所有混乱,无论新党、旧党、太子党,只要是妄图在这场风波中往上走两步,借着浑水想摸鱼的,大部分都进昭狱逛了一圈,错误不大的顶多被吓个半死,而心太黑的那些下场要么是当街砍头要么是发配去北境。
别忘了,顾怀就是北境之主--所以发配好像和死也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京城所有官员风声鹤唳,没有人能想到顾怀居然这般不讲道理地开始算账,他那天那本写满了官员们黑料的书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他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段时间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他不介意亲手送那些人一程。
杨溥依然对这一切没有表示。
英帝驾崩后的朝堂,一时间变得混乱至极,官员们吵的吵骂的骂,下狱的下狱发配的发配,由于龙椅上没有坐人,所以这种乱象一时半会儿好像看不到尽头。
不过被抓的人多了,突然蓬勃发展的太子党也由此收敛了一些,换句话说,他们知道齐王不入京,没人能真正意义上止住锦衣卫这个天子亲卫衙门的动作,所以自然选择了沉默,冷眼旁观着顾怀耍最后的威风,在他们看来,只要齐王入京,那就大局已定,你顾怀到时候王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何必今天去和你起什么冲突?
顾怀知道他们在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等,而在二月二十三这天,他们等到了。
这一天的朝会依然如前些天那般热闹而混乱,在照常处理完政务后,某位太子党的官员终于没忍住只攻讦太后与宦官--或者说没忍住想朝齐王表忠心的冲动,上了一封奏折。
一封催顾怀赶紧滚蛋去就藩的奏折。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实封的藩王本来就要就藩,前些日子也有人提过这事,毕竟皇位空置,你一个实权藩王,不离京是想干嘛?
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这封奏折还没念完的时候,一道身影就跪在了殿外,喊出了几个字。
念着奏折的李仁还没听到,直到察觉到大殿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瞪口呆的模样,他才意识到了什么,朝着身边询问了两句。
然后他也惊呆了。
“齐王...薨了?”
......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冀县的齐王府,比起之前一年的冷清,如今已经变得极为热闹。
刚刚参加完酒宴的齐王赵绥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室,用一块热毛巾敷在脸上,发出一声介乎于舒畅和刺痛之间的叹息。
大概是想起了刚才酒宴上那几位官员的卑微和谄媚,他在毛巾下的嘴角轻轻勾起,片刻之后,终于压不住,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他要死了。
自己的弟弟要死了。
那个抢走自己皇位的赵轩要死了。
消息是前些日子才送到冀县的,朝廷没想过要瞒,也瞒不住,京城里终究还有些赵绥的人,在确定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快马加鞭送来了冀县。
已经被幽禁一年,逐渐绝望的赵绥终于得到了老天爷的青睐,他意识到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那个皇位也一定是自己的。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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