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道应道:“是,是。那下次我再下山时,便还得再麻烦徐大家了。”
又闲聊不多片刻,刘胡儿已领着裹儿回来。
来的不仅裹儿一个,徐兰也来了。
两下见礼过了,李善道遂带着裹儿,告辞离去。
出得徐世绩的院子,夜色下,往前走了四五步,李善道顿住步子,后顾去看。
见那院中,并没有生火把,黑漆漆的,唯一室之内,透出微光。
这点微光,既吸引人的目光,给人以亲切之感,於浓浓的夜中,却又同时给人疏远之感。
“有件事,俺忘了给你说……”,徐世绩的那几句话,再度响起在李善道的耳边。
是真的忘了说么?李善道嘿嘿地笑了两声。随着与徐世绩接触的时间渐长,李善道已经觉出,这一位徐大郎,表面上看来,似是重情重义,行事宽仁,可实际上,当真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郎君?”
李善道回过神来,将头转回,扯住裹儿的小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笑道:“裹儿,因为你,我刚才被徐大郎骂了一顿。”
“啊?因为贱婢?徐大郎为何骂郎君?”
裹儿手足无措,说道:“郎君,贱婢去给徐大郎说说吧?这不怪郎君。”
“徐大郎骂得对,我只想到了,有徐大郎在,哪怕我不在谷中,你必也能太太平平,无人敢来扰你,却我没想到山里还有老虎!这真要窜出头大虫,把你叼了走,岂不要把我心疼坏了?不过,徐大郎骂我不怜花惜玉,这话我可不敢苟同。”李善道从怀里摸出样物事,拈着放在裹儿的眼前,笑道,“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看看这是甚么?”
裹儿看之,是个翡翠的手镯,月光下,闪耀着莹莹碧绿的光泽。
李善道将这手镯,亲给裹儿戴上,戴上后,拿着她的手腕,在自己面前欣赏了下,笑道:“我就知道,这个手镯,你刚好能够戴上,你瞧瞧,是不是?怎么样?好看么?”
“都夸你如花似玉了,岂不闻,有道是,‘宝剑赠英雄,翡翠配玉人’?何来不配!”
“哎哟,我知矣。”
裹儿问道:“郎君知道什么了?”
“你这是在暗示我,下次我再出山,回来时,可千万别忘了给你买些红粉。”
隐约里,听见裹儿问李善道这次下山的事情。
李善道回答她说道:“这回下山,别的收获不值一提,最大的收获,给你找到了两个玩伴。”
裹儿又问什么、李善道又答什么,已是听不清了。
是夜谷中,有无月明花香,自是固不待言。
只说送走了李善道后,徐兰未有便回她和徐盖的住处,在徐世绩屋内坐了一坐。
话不数句,也转到了李善道的这次下山上。
徐世绩将李善道与他说的那些,劫程焕、夜袭酸枣但功亏一篑,等等诸事,与徐兰说了一遍。
徐兰听罢,说道:“阿弟,前在县中时,俺亦有闻,这个李二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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