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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徐三爷服罪祁县府 卖家资徐良初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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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报与本县,由本县审清问明再按照律法来定夺,又岂能由你随意杀人。若人人如你这般侍强斗狠,任性妄为,那这社会不就乱套了吗?那些老弱病残受到欺负又有谁来保护?那要这朝廷还有何用?又至律法于何地?”

    “哎呀。我说大人,你就别给我讲大道理。古话说的好:千里来做官,为的是吃穿。这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天下之间,有几个能真正给老百姓说话的好官。就算我告到你这,这结果能怎么样。还不是成了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不有那么句话嘛,“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你收受贿赂,然后徇私枉法纵容包庇,再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没事儿了啊。当官的他不就都这样吗。我还真就不信你个倪知县能够秉公办理,能给我们老百姓说句公道话。”

    “徐庆!公堂之上,岂容你信口雌黄,真当本官不敢打你不成?”

    “哎,好好。我不跟你犟这个。反正现在,这人我也杀了,您看怎么办吧?”

    “徐庆,就算那方家父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我来问你,你杀死的十八人中,其中还有妇孺幼童共六人。有两名六十多岁的老妇,两名尚未涉世的孩童。他们又身犯何罪?方家父子的罪恶又与他们何干?这些人却都被刀刀斩尽,刃刃诛绝,你又有何话说?徐庆,你也扪心自问,你还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这话可问到根儿上了,徐庆别的真没啥,唯独就这个事,其实他自己一直就过不去。所以他这脑袋也就耷拉下来了,半天晌没言语。

    大老爷一看,知道这火候到了:“徐庆,你因为一己私怨,夜闯方宅,连杀十八条人命,手段残忍罪大恶极。本县判处你斩刑。你是服也不服?”

    徐庆头也没抬,应了声:“你要说是为了那些枉死的人命判我,我服!”

    “好!既然如此,待本县上报朝廷核准之后,即刻行刑。退堂!”

    就这么着,徐庆啊就被收押在县衙大牢里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回过头在再说徐良。

    徐良别看岁数小,他心里有计较。

    他眼看着徐庆被人抓走了,这心里就盘算上了:说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我得想个辙啊,想什么辙呢?哎!有了。人都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你别看我爹犯了这么大的罪,只要钱到位,清官也买他个糊涂虫,我们舍尽家财,未必不能保下一条性命,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钱不够,或者说这真是个好官,我们凑点银子,去见上我父亲一面,我那也算尽了孝道啊。

    想到这,他掉头就回屋了。

    这姜氏正在屋里哭呢。徐良进屋就说了:娘啊,你先别哭了,我这有个想法,您看成不成?他就把自己这想法和姜氏说了。姜氏那是个妇道人家,一听这个也没了主意了:“就说,那咱就试试吧”。

    咱简短截说,很快徐良就通过一个叫张快嘴的媒婆找到了买家。这是他们隔壁村一个叫李老实的铁匠,这个李老实也是祖传的打铁的手艺。后来不干了,在外面做了几年的生意。这岁数大了,就想回乡养老,但是养老他得有个进项啊,一听说徐良家这个铁匠炉要往外兑,他就来了。双方是一拍即合,最终定价为四十两银子完成了交易。连带铁匠炉,再加上这个院子。就都归这李老实了。

    拿到这银子以后,徐良和唐牛在附近找了个山洞,把家里的这点儿破烂家具,锅碗瓢盆儿等等都了搬过去。让姜氏先在那里存身,唐牛在不远的地方,盖了间窝棚,先凑合住着吧。

    徐良拿着这银子就奔县衙来了。说实在的,徐良头一次出来就办这么大的事,他还真就有点儿犯怵,可现在无依无靠,硬着头皮上吧。

    县衙的前头有这么俩差人,挎着弯刀,搁这来回的巡视。

    这徐良上的前来。

    “哽,两位大叔,都辛苦了。“

    “哦”俩人儿往这台阶下边一瞅,差点儿啊,他没乐出来的。心里说话,哪来这么个丑鬼呀,怎么能长成这样呢?你瞅他面如紫羊肝,两条大仙鹤腿。还有挺大的水蛇腰,两条雪白雪白的白眼眉。是三分好像人七分好像鬼。当下,这是满脸的轻蔑和嘲讽。

    “我说啊,丑小子。你什么事儿你呀。“

    徐良最不愿意让别人说他丑,什么原因呢?心里头自卑呀。所以他平时尽量的封闭自己,尽可能不跟外界的人接触。但现在他没招儿啊,为了爹什么事儿就得忍着。当时往下压了压的怒火,你还得不乐装乐,一呲牙。

    “哽。几位大叔,嗯,我想进去看个人。我希望几位大叔,能行个方便。”

    “到这里头看人?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这是要看谁呢?”

    “我想看那个刚刚被抓进去的,有个人,他叫徐庆啊。”

    “徐庆?你是他什么人呢?”

    “嗯,那是我老子。那么几位而辛格方便吧。“

    “啥~~~你,你是那个徐庆他儿子,你知道徐庆犯的是啥罪不?杀人的重罪呀,按律就得斩首。 “

    这徐良没办法,只能是苦苦的哀求吧。

    “几位大叔啊,正所谓,父子天性。就算是我老子他犯了法了。可再怎么样,那也是我老子,为人子女,那能不惦记嘛?您二位给行个方便吧。”

    这一边说着呀,徐良他可就上了台阶了。他左手跨了个食盒子,里边儿是他给他爹徐庆置办的好吃的。另一只手由打这食盒子底下伸过去,干嘛呀,递过来一块银子,没有十两,那也差不多少。直接就塞到这差役的手里头了。这差役总在这门前站着,用手一摸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吗?在低头一瞅,当下是心花怒放。朝着另外那个差异使了个眼色,二人是心照不宣。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孝子,我们哥俩是个心软的人呐,这么着吧,今儿个就让你见一回。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快走。”

    说着就把这徐良引到了侧门,这就进来了,然后是左拐右转。就来到了县衙的牢房之内。按理说,徐庆属于重刑犯,应该能送到州府衙门的死囚牢中去关押。只不过这案子是刚刚审结,各种事情还不少,还没押解走呢。徐良要是再晚来两天,估计他就看不着了。

    看守牢房的是四个狱卒,外面这名衙差过来,附在这狱卒的跟前,跟其中的一位低低的咬了咬耳朵。狱卒又抬头瞅了瞅徐良,然后把这脑袋一歪。

    “好,你给我过来吧。”

    “哦,好嘞,多谢多谢。”

    徐良赶紧跟着他,这就进了大牢了。

    这一边走着狱卒还一边嘱咐他:“到里头,别乱说话,时间有限。待会儿就走,记住了没。”

    徐良也都答应了,拢目光四下里头一看,只见这牢房之内阴暗潮湿,两边都是铁栅栏,还有一股怪味,也说不上是什么味儿。有酸味儿,有霉味儿有臭味。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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