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舒家西郊老宅。
一路上,舒月惴惴不安同荔芳姨一并坐在后排,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从小到大,在四个哥哥里,舒月其实最害怕的就是三哥舒言霆了。
他不像大哥那样即便自己犯了错也会耐着性子温润引导,也不像二哥总爱和她没脸没皮打闹拌嘴。
三哥他人性格果断又有些强势,是能动手就绝不废话的性子,遇事直接一刀切,手起刀落解决问题。
傍晚那会儿三哥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出了点事,一会儿要过来接她回家住。
舒月本来还想着能撒撒娇就把这事儿赖过去,谁料她还没开始表演,三哥直接在电话里冷声通知她,“小月亮,这次的事情很严肃,你撒娇也是没用的,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每次都是这样,既然说出口的话就几乎等同于是下达最后的通牒,不太可能有转圜余地。
所以晚些时候他们人过来,荔芳姨跟宿管阿姨打了招呼后直接就进了她的宿舍,帮她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带着她下楼。舒月也没有再闹,乖乖一路跟着。
这会儿坐在车里,看着前排驾驶位上的三哥全程不说话,只黑着张脸,舒月心里就七上八下一阵乱,咬着唇犹豫着想问又不敢问,最后也只能默默地等先回家再说。
车子驶进大门后,舒言霆停车下来,将钥匙随手扔给一旁的岗亭守卫,转过头仍旧是冷着张脸,眼神示意舒月跟上。
进屋直接上三楼,目标明确地往舒月自己的房间去。
舒言霆一直沉默不开口,舒月心里也没底,只能静默地跟在他后面,莫名怀疑现下这场面有点像是要拉四堂会审审她一个人的意思……
舒月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几次这种级别的会审,她仔细反省最近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至于,她应该也没有犯下什么捅破天的大篓子吧?
推门进屋后,环视一圈看清楚起居室里坐着的人,舒月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有二哥一个人在等着,那顶多算是两堂会审,问题不大。
舒言逸仍旧坐在他最喜欢的那张懒人沙发上,窝着一脸懒散地歪着脑袋,两手里蹂/躏他每次过来都会蹂/躏的那只浅绿色的小恐龙玩偶。
听见两人进门的动静,舒言逸才懒懒掀起眼皮看了眼,凉凉哼笑了声,“呦,小祖宗还舍得回来了?”
听二哥上来这句阴阳怪气的调调,舒月就觉得情况似乎并不太妙,搞不好大哥和四哥人不在并不是因为不需要来,而是因为分身乏术没来得及赶回来。
遇事不妙先卖乖,她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就要准备泛红。
“别演!你,坐那儿去。”舒言霆一转身,看到舒月嘴巴开始往下撇,就知道她下一步要装哭。
这小孩儿从小到大最是会撒娇卖乖演委屈,活脱脱一个小戏精。
“干嘛呀?”舒月被三哥一下无情戳穿,情绪退散演不下去了,撇着嘴坐在一旁的琴凳上,“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嘛!”
“嚯,你还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舒言霆气得跳脚,压根儿坐不下来,手里捏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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