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第二天去看那十位“体育名贼”时,发现马大夫已经开始了他的奇葩治疗,这治疗方案马大夫给他说过,但他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实施了。
只见那十个人,被脱得干干净净的,每人都只穿裤衩,却在脚上用了特制的护具,然后用绳子绑着,就像蝙蝠那样,倒挂在治疗室里。
这些人很安静,以至于院长要凑近去试试他们的心跳,再试试呼吸,幸亏这两样都还有,否则估计会误认为这些是倒挂着尸体了。
但这种场景,总给院长一种幻觉,就是屠宰场那放血刮毛洗净后,倒挂着的猪羊。
马大夫的解释是,这些人习惯了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正反倒悬,要治病就要纠正他们的那些恶习,用了这倒置的物理方法,有可能改变他们善恶错位的心理毛病。
院长离开的时候,心里却在笑骂:“这个家伙,也算是鬼点子专家了,用他对付这群疯子,真是太合适不过。”
把这十位“体育贼”倒置了一天后,马大夫让助理们给每人赏了一桶凉水泼面,这些人被冷水激醒后,一个个都被问及了对倒置治疗的感受,说不出感受的要继续治疗,结果每个人都有感悟,都对这治疗肯定有加。
在马大夫的治疗记录里,有这么一句结论:每位接受治疗的患者,都充分体验到倒置的痛苦感受,并感悟到人生不能倒置、是非不能颠倒。
院长认为马大夫的治疗卓有成效,那些疯子病人不是不再又哭又闹、打打喊喊的了吗?那几位跪得腿不能伸直的,不是也被老虎凳纠正好了吗?再加上这后期的“洗肠胃、洗心肝”,还有什么倒置疗法,应该让这些人从肉体到灵魂都被“治疗”了。
他征询马大夫的进一步治疗方案,当然他有潜台词,他实际上更希望,马大夫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这些烫手的坏蛋,能推出去就尽早推出去得了。
毕竟,医院是治病的地方,但医院不是能治疗灵魂的地方。
马大夫洞悉院长大人的心思,他们虽然是上下级,但却更是老朋友,他也就不再卖关子,悄悄给院长透了底:他其实已经再给这些人准备一个出院仪式,这个仪式也是治疗的一部分,这个疗程相当于“过关”,疗效好顺利过关的人,出院后还可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过不了关的人,那他们的病愈也是暂时的,他们将无法被彻底救治,特别是他们的灵魂。
马大夫开出的最后一个治疗处方就是:让他们死一回。
他也邀请院长来一起完成这个最后的疗程。
所以,当这些体育流氓在医院的最后一天到来时,他们被统一换上了白色的病号服,每人要求喝下了一碗无色无味的液体,然后他们就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再然后每人又都挨了一闷棍,他们几乎同时失去了意识,无一例外。
……
裁判团长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处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光亮,也没有声音,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努力睁眼,适应了半天,才看见在自己的左前方,有一处微光亮起,这微光渐渐变大,微光中模模糊糊显出一个场景,那好像是一个病房,一个人躺在那里,脸上盖着白布,一动不动。
有护士在撤走各种监护仪器,还有一人在给那不动的人擦洗脸部。裁判团长心里略过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极力要看清那个人是谁,这个时候,护士揭开了那白布,他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那,那不就是自己?
团长想看得更清晰一些,他觉得自己的头好疼,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有些模糊,就像在水里看水面上的东西。他还想靠近那团微光,却感觉自己在晃晃悠悠的,似乎在空中飘荡着。
“难道我,我……?”
团长吓得肝胆欲裂,他想喊什么,但他似乎在梦魇一样,拼了命也很难喊出声来。
“是的,你已经死了。”
左前方的微光突然消失,而他的正前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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