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久不见。”
仅管她极力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但声音听起来还是哽咽的。
闻言，季宇恒的身子一震。
她的话超乎他想象的疏离。
那个始终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小女孩，从来没有跟他这样客气疏离地说过话。
他的手慢慢松开她的身体。
白雪薇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但满脸的泪痕已经落入楚世修的眼里。
季宇恒怔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怎么哭了？不哭，别哭了可可……”
他的心疼都噙在眼里。
像是捧着名贵的珠宝一样，季宇恒一点一点替她擦掉眼泪，柔声哄着她，“别哭了，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一见我就哭。”
因为他在她心里想了整整十几年……
因为他成了她心上的瘤，一碰就痛。
白雪薇艰难地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擦掉眼泪。
摸了摸她被梁丝丝抓乱的发，季宇恒浅浅地蹙眉，很耐心地为白雪薇疏通。
白雪薇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头发都是乱的，脸上全是眼泪……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来。”季宇恒轻声道，拉着她的手推开坐在了椅子上面。
白雪薇低着头，正好看到他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
婚约与爱情的代表。
白雪薇不假思索地收回自己的手，季宇恒顿住脚步，愕然地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对他变得陌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