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便认真道,“小婿大概能猜到岳丈在自责什么,但有些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若是早早争权,被卷入争斗旋涡,也许武王早就把沈元这个隐患揭开。
但您之前却沉得住气、稳扎稳打,一直拖到明妆与锦王合作,这样才有了发现武王布置暗桩,以及追查到沈元的可能。您说对吗?”
苏学士苦笑,“你说得有道理,老夫也终于找到自欺欺人的办法了。”
苏明妆急了,怒道,“今宴说得明明在理,怎么到您那就自欺欺人了?现在我们还没家破人亡呢,您就自暴自弃?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改邪归正,继续当京城双珠的好?”
裴今宴吓了一跳,急忙来缓和气氛,“岳丈息怒,明妆关心则乱,所以语气激进了一些。明妆的意思是,您要向前看,不能被过去所拖累!”
苏学士看着女儿气呼呼的模样,倒是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老夫有一日竟会被女儿教训,好,好,我的明妆长大了。”
苏明妆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冲动,抿了抿唇,低着头不说话。
苏学士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放心,老夫早就想开了。江山都已风雨飘摇,我们一个小小苏家,哪敢奢望安稳?兴亦何欢,衰亦何惧?说到底,我们只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滴水罢了。”
苏明妆见父亲豁达,终于放下心。
随后,几人再没说那些丧气话,抓紧时间,谈了一些计划相关之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元来了。
苏学士只说,让沈元来和苏家女婿、安国公认识一番,沈府的下人并未多想。
把下人遣走,关了门,苏明妆便把假消息说给沈元听,沈元激动得当场要给恩人跪谢。
沈府的行动时间,便这么定了下来。
沈元离开后,苏明妆本要离开。
但裴今宴知晓妻子思念父母,便说服她留下陪苏学士和苏夫人用晚膳,他则是亲自找裴今酌商议此事。晚一些时候,再回来接上她,一同回国公府。
……
翌日。
清晨。
苏明妆醒来,刚睁开眼,便落入男子温柔的目光中。
她急忙要起身,“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因为我枕在你身上,所以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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