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腰,有时是肩,有时是其他部位。坚硬粗糙的老藤,年轻柔软的身体,从两个方向带给徐霞客的双手完全不同的刺激。如果不是身处悬崖峭壁,命悬一线,徐霞客真的希望这段旅程能一直走下去,永无尽头。
陈荷花那曼妙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看样子我们马上就要走到谷底了。”
“嗯。”徐霞客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我们并没看见玄武位的大门,”陈荷花轻叹一声:“难道这个晚上,就这样浪费了吗?”
徐霞客微微一笑,回头说道:“你觉得浪费了吗?”
陈荷花也笑了:“似乎也没有。”
空谷寂静无声。四面青山就如一只平放在餐桌上的青瓷巨碗,环扣在徐霞客和陈荷花的头顶。漫长的银河如火焰般燃烧在夜空之上,每一寸光芒洒落到漆黑的山谷之中,都仿佛将黑幕撕开一个小口子。徐霞客站在谷底,一时间脑袋放空,无思无觉,如同与这片星空同在,与四周青山同在。
陈荷花站在他的身边,也不说一句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时间流逝。
徐霞客像是只山猫般眯着眼睛,贪婪地吸吮了几口山中特有的带点腐殖味儿的空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片刻过后,他的神态终于恢复到正常,对着陈荷花说道:“请原谅我对山川的热爱。每当走进山里,我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我也是,”陈荷花笑道:“不过我从来不想回家。”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一个让我有过美好回忆的地方。”陈荷花淡淡地说道。
徐霞客没有问下去。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此刻要做的是轻轻地抱住女人的肩膀,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而徐霞客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熟了,现在早已熟透了。
当然,在一手抱住陈荷花的肩膀之余,徐霞客的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那个伤痕累累的罗盘——如果它还能称之为罗盘的话。
似乎已经快要躺倒在徐霞客臂弯中的陈荷花说道:“先生还在找什么?”
“我们已经在这片山脉的最低点了,”徐霞客说道:“但是,山谷里很干燥,一点也不潮湿。通常水往低处流,此地却大有不同。”
陈荷花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只听她问道:“先生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原因很简单,”徐霞客摸了摸额头,说道:“贪狼星剑指玄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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