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我们在出钱塘的时候就拿到那些货了。”
“为什么这个莆田人会在宁德替徐霞客做事?”叶刚提起了一点兴趣。
“我看,应该是为了钱。他们之前素不相识,除了钱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能把他们绑在一起。”百夫长沉吟道。
“一个客商出一趟海,大概能挣到三百两银子,”叶刚说道:“那么要一个手底下很硬的客商甘心为徐霞客做事,你猜徐霞客能出到什么价?”
百夫长思考了片刻,说道:“至少千两以上。”
“那么问题来了,”叶刚微笑道:“徐霞客这趟冒着生命危险跑福建,到底能挣到多少,才会令他舍得拿出千两白银来雇佣一个保镖?”
百夫长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说道:“这么说来,福建有名的林青天,并不是一个穷人啊。可是我听说他的老婆,是因为老家闹饥荒饿死的。”
“一条人命买一个青天之名,不算太贵。”叶刚淡然地说道。
“是不太贵。”
“但如果算上二十年前那些人命,就略微贵了点。”叶刚站起身来,凑近了半步,放低声音对百夫长说道。
百夫长想往后退,但双腿如同灌铅一般不能动弹。
“忘了告诉你,我书房里点了一种很特别的龙涎香。”叶刚的声音很柔和,也很阴森:“普通人闻到之后,会有一点轻微的麻醉效果。即使当刀子捅进身体,也未必察觉得到疼痛。对了,你现在痛不痛?”
百夫长摇了摇头,漠然地看着小腹上插着的那把匕首,以及顺着匕首快速流下的鲜血。
“请原谅我,在福州,李应升大人为保证我的安全,帮我杀掉了一个我自己派出的黑衣信使。那么在湖州,为了保护福建那边的隐蔽和安全,我也同样只能这么做。”叶刚慢慢地放开握着匕首的左手。
“可我……”百夫长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随着鲜血一点一点地流出身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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