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十里铺生产队,也应该严格遵守上级制定下来的,关于知青待遇方面的有关政策。”
“但是...”
大队长面露难色,“大家伙也知道的,去年呢,咱们这一片因为缺水啊,整个庄稼地里的粮食产量,下滑的厉害。
川地先不说了。
就拿山上的旱地来说吧,产量高的一亩是170多斤,产量低一点的也就2、30斤,白白浪费乡亲们的汗水不说,最后连粮食种子都没收回来。”
只见他那充满无奈的眼神,从新来的知青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去年咱们生产队的收成,一蛮介不好。”
“感谢上级关怀,最后还是公社给我们生产队,特批了一些返销粮,这才让咱们生产队的乡亲们,能吃到现在,还不至于断炊。”
老支书开口,打断大队长的话,“老赵啊,说这些干甚?咱们生产队的困难,咱们自己想办法克服,人家知青同志们刚来,用不着和他们说这些。”
“唉...”
赵大队长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好吧!知青同志们,按照政策,咱们生产队按理说,是应该把你们一年的口粮,一次性的发放给你们的。”
“但是!”
赵大队长扭头,看看身后的仓库保管员,眼里满是询问之色。
“仓库里没多少粮食了,除去不能动用的战备粮,还有来年的春耕种子,就没几萝兜粮食了。”
仓库保管员低着头,并不看在场的任何人。
摆出一副有苦无处诉的受气包模样,“山蔓嘛,倒还有个2、3000斤的样子。
要不,咱们明年不留种了,把麦子、糜子,小米玉米,还有散蔓搜罗搜罗,都给知青同志们分发下去?”
山蔓,其实就是土豆。
米脂这一带的乡亲,他们对于土豆的叫法很杂:什么散蔓、蔓蔓,洋芋、土豆,马铃薯...
听到这里。
反射弧再长的知青,此时也明白过来了:生产队干部们,这是在当众叫苦呢!
听听!
什么“连种子都不留了,也得把粮食分发给知青们”?
这是啥话??
搞得好像知青们到三十里铺插队,是特地来祸害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