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对自己牛的一次默契配合熟练程度的考核,如果你坚持这头牛是你自己的,那么你就必须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令大家信服才是。
演练开始了,荪牛主却怎么也无法将牛牵出广场外面出来。荪牛主一边狠狠地将手里的牛绳子死命地甩打在这头牛的脊背上面,任凭荪牛主怎么将牛绳子抽打在它身上各个位置上去,这牛的四蹄就是不肯挪动半步,只见这头健壮的水牛将头侧着翘得高高的,瞪着一双血红的牛眼,显得异常愤怒的样子。
广场上的观众此时喊声雷动起来:“换主人,换主人,滚下去;滚下去,滚下去,换主人!”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喊叫声,荪牛主更加惊慌失措了起来,只见他用手死死地勒住牛的鼻子,将牛绳子用力往牛鼻子的四周晃动拉扯,牛因为鼻子被粗壮的绳子磨得疼痛起来,不停地用吼叫来进行对他的抗议。
荪牛主痛苦地放弃了这次演练表演,蹲在地上痛苦地哭泣了起来。邵牛主见状,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内心痛快极了。
现在,就等待着王猛来进行公正的判决了。毫无疑问,大家都觉得这头牛肯定已经有了明确的归属,牛的主人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邵牛主今天已经是稳操胜券。
而此时的王猛并没有像大伙所预判的那样来进行判决,他也迟迟不宣布判决结果。但邵牛主正春风得意起来,只见他频频向现场熟识和不熟识的人都在挥手点头致意。王猛看在眼里,不急不恼显得出奇的冷静和有风度又有耐心。
反观荪姓这牛主人,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无法自制的痛苦绝望懊恼悔恨之中了。
夕阳西沉,云层似火,王猛还没有下令将牛判断给谁。有一些观众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起来,有的寻找大树底下草坪躺下来打盹休息,有的人开始骂娘,也有人怨声载道,责备王大人不该如此拖沓,这早可以下定论结果的案子,却非要搞什么公审大会,惹得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来围观。这样的公审分明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对任何人都没有真正的教育意义。
王猛发现这么多观众都在向他发牢骚提意见,就让县衙的人对他们发话说:“大家有耐心等待的可以继续待在这里,等不及并感到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了的人此刻都可以回家去了,后面接下来的才是最精彩的节目。今天,主要的角色不是五位被邀请来的老农民精彩的审验核查过程,也不是这两位牛的主人的不同表现,更不是咱们县的县老爷徐大人,而是站立在广场中心的这位牛先生。”说话的县衙用手指了指这头牛。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的声音。谁都知道,这个县老爷王大人今天完全是在忽悠这些围观群众戏弄咱老百姓,失望者已经用这种讥讽情绪来对他进行渲泄不满。
又过去将近半个时辰,围观的群众都已经散去三分之一了。这时,王猛才命令县衙皂役放开这头牛,让它来选择自己的主人回家。王大人并且传话说,任何人不得阻拦打扰这头牛的归属问题,因为,只有这头牛才会真正认识自己的主人是谁?而人是完全可以操纵自己的感情的,卖弄自己的阴谋的。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这头牛快速地朝荪主人走过去,嘴里不停地发出‘哞哞’的声音。
王猛笑了,大惑不解的人都不曾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继续看,没错,这头牛就是荪家的,即使牛鼻子上的绳子可以作假,可惜,牛并不会认错自己的主人。因为,天色已黑,这头牛于是就急着回家,知道今天不用再干活了,换做谁都会高兴,何况牛乎?
此案水落石出,徐大人高兴极了,当晚就设宴款待王猛夫妇。徐大人对王猛的才能称赞不绝,他今天决定挽留王猛在自己身边做功曹之类的小吏。可惜王猛在宴后却不辞而别,连夜就带着妻子离开了县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