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讥笑起来说:“你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你走吧,我不会教你采药治病的那些本领的。”
王景猎还要争辩,沈史宽却已经下山扬长而去了。
王景猎跟在沈郎中后边走,沈郎中走快起来,他就追着他跑,沈郎中慢下脚步,他也就慢了下来,沈郎中停住不走,王景猎干脆就坐在地上。
这样磨磨蹭蹭了一个时辰,沈郎中就干脆对王景猎说:“小屁孩儿,你这样老跟着我做什么?我现在是回家去,你难道就这样一直跟着我走下去?”王景猎说:“我是个小孩子,我不用干活的。”
沈郎中摇着头说:“那你就跟着好吧,不过到了我家,我是不会让你进屋去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王景猎背起双手一本正经的说:“不进屋就不进屋,大丈夫一言九鼎。”
沈郎中忍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谁几岁顽童,鼻孔插葱就装什么大象了?”
王景猎也针锋相对讥笑起他道:“都说人老不中用,我看是真的。您都活到七老八十的岁数了,您怎么还没活明白过来,这做人首先要讲诚信道德。刚才是您让我猜年龄的,我还没有开始猜,您就反悔了,这样出尔反尔难道也是信用吗?”
沈史宽一时语塞,就黑着脸说:“既然你要猜,我也是有条件的,你只能猜一次,猜不准,你马上给我回家去,就不能再纠缠着我了?”
王景猎略微思考了一会,就讨价还价说:“哪有什么规矩都由您一个人来定的道理?这样吧,我也不与您讨价还价的了,一句话,事不过三,您得允许我猜三次,这总该公平的吧?”
沈史宽听了,就笑起来道:“好吧,你准备好,我说开始你就猜,我数三下,一、二、三,开始。”
“应该是耄耋之年了吧?”王景猎说。
沈史宽无动于衷地说:“你已经浪费了最宝贵的一次时间了,继续吧!”
“那您总有一花甲子了吧?这回不会错了的,您都这么老的人了,一花甲子是肯定的。”
沈史宽轻轻地摇头叹息道:“唉!你算了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是白白浪费?小娃娃你还是回家去吧?”
“不行,君子言而有信,我还没有猜完,您就下‘逐客令’那就是您不守诚信规矩?”
“并非是老夫言而无信,实乃是你小屁孩儿胡言乱语,就算给你最多机会也是枉然,去吧,回去吧!”
“不行,不行的,就算我猜不准,我也要把我们的规矩守护住,在我没有第三次猜过之前,您是没有权利制止我的吧?”
“那你想怎么样?一定要将最后一次机会浪费完吗?这样吧,老夫允许你二天后过来继续猜,不过二天后你也只有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可要仔细思考,超过二天,你不来就算自动放弃。”
沈史宽说完就走,不给王景猎留下任何反驳的机会。
王景猎只好闷闷不乐走回家去,母亲已做好饭,正不知去何处寻觅他去。看见王景猎走回家来,就对儿子说:“儿呀,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总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呀?你今天一整天不回家,娘担心你有什么闪失,我可怎对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王景猎本想对母亲说说今天所遭遇到的这些怪事,自己差一点就被山上母大虫给吃掉了,母亲的话使他心里有所触动,他只好将这件事隐忍了下来。
王景猎不知道沈郎中是凭什么手段赶走这只大老虎的。既然他是在这一带山上采药的土郎中,那么,他之前为什么竟然没有遇见过他呢?是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还是这个沈郎中是故意出现在他的面前?王景猎现在人还太小,他根本不懂得这些道理。
他也不敢去问母亲,这会令母亲非常担忧的,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密林里,他到底是有何目的和居心呢?
第三天,王景猎很早就来到前天与沈郎中见面的地方。此时天色刚刚微明,周围一片静谧,只有隐藏起来的小虫发出一些低微的鸣唱之音,山林远处传来几声低沉的狼嚎。七岁的王景猎就为学习沈郎中的医学技术只身来到这里,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就有着惊人的毅力和独立的思维能力,这是难能可贵的。
时近中午,羊肠小道上才看见缓缓走过来的沈郎中。此时王景猎已经等了他快二个时辰了。
王景猎有些不满地对沈郎中说:“沈先生,您一个老人总是言而无信,说好的时间您为何不去遵守,让我白白等了您快两个时辰?”
沈史宽强辩道:“你一个小小儿郎,时间对你会有这么重要宝贵的吗?老夫事情多,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再说了,我不正按时赴约,这那里是言而无信了?”
王景猎针锋相对说:“既然您是这样的一副德性,我也无话可说了,但我只问您一句话,前天定下的赌局还算不算数?”
沈史宽脸微微红了一下,笑道:“小儿郎呀,这赌局你还有多少胜算在里面,三分之二机会都失去了,现在你可只有一次猜准的机会了,我岂会不同你赌这一局?”
“那好也,郎中先生,我开始猜了,你可要听好了。”
“等等,你先让我耳根清净一会儿,刚才被你一胡闹,我现在耳朵还在嗡嗡叫着呢。”
“您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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