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还是想要瞧个究竟。
30岁的男人,猎奇之心还未死绝。
走近一看,原来这广告牌上一个美丽的女子穿着三点式倒挂在一根钢管上,那柔软的身躯像灵猫一般,围观者多为年长的男性,看上去事业有成的他们忍不住上前用手触摸广告上的图像,那些三角眼里都放射出了情欲的光芒。刘星突然想起了前不久所看的成吉斯汗传记,作者写道:所谓世界的进程,都是男人征服土地和女人的历程,心里若是没有这种欲望,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在一片昏沉沉中死亡,刘星暗笑一声:按照这作者的观点,这些发骚的男人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毕竟啊,他们是世界进程的促发者。
“哥几个,怎么不进去看啊。”刘星也算人来疯的类型,这十年在那个小城亦步亦趋地生活,多少有些收敛,现在重新回到自己的第二故乡,那份昏睡良久的奔放热情也随之回来。
“问我们,你自己不也在徘徊。”对面的人对刘星并不怎么感冒。
“我看啊,为什么不看。”刘星笑笑买了张门票,扬了扬。
对面的人马上又嚷嚷起来:“别上当,很明显,这小子是个‘托’。”
“托,有我这么衰的托么。”刘星才不会受这些家伙们的激将,吸引他进场的是那几个红字:北京美少女在南京最后一次演出,现在最后这个字在刘星的心坎上是个异常柔软的词,他在心底升腾起来一种为其送行的欲望,无论她美或不美丽,妖娆不妖娆,那都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是想到了两天之后的聚会结束,想到了和十年不见的赵小曼结局的未知,他的心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伤感,这种伤感平素隐藏了起来,不为人知,只有在某些无须压抑的时候,它才自然地流淌开去,他看着这个号称最后一场的谢幕演出,看着图片上那个性感的身影,仿佛看到了自己某个隔着时空的恋人一般。他进场的时候,猛然将手中的门票折成团,然后朝那些委琐的围观者头上扔去,恶作剧地跑开了。
“是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整个舞台下乱成一团,刘星恶作剧式地站在人群里冷笑。昏暗的舞池中央是一个圆弧形的演出台,因为是临时构建的缘故,显得有些简陋,不过看音响的牌子,倒也不是那么极简,刘星从那个K字上找到了一些高档的元素。因为是最后一场演出,时间上受到限制,表演很快就开始了,有唱歌,时下流行的《剪爱》和《爱不简单》;有相声,据说还是现在暴红的德X社的人员;也有玩杂技的,牌子也是极为吓人,说是得过什么国际金奖,人还未来,红色证书先至,“现在的社会谁还看证书啊,看谁会忽悠。”
刘星乐了,临来南京之前,建湖新成立了网监大队,兴趣盎然的刘星捧着他的计算机国家三级证书和报刊上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前去报名,那些个证书被所谓的领导一瞥带过。所谓人选早已内定,跟人D的代表一般。
“有句话说得好啊,当官没后台,上去就下来。”朋友和刘星笑着开玩笑,当时刘星还回了一句:“人若没有后台,就要努力当前锋。”现在看来,这句话苍白无力,说的一点都没有生活的内容,至少不具有建湖特色。“现在这社会是赵本山先生弟子的时代,你不会忽悠,你就等着被别人忽悠吧。”刘星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很无趣地嘲笑了台上的杂技演员,虽然他们演得那么认真,表演得那么出色。
“这个眼睛发着绿光的世界,谁看得到呢?看到了又如何呢?那火种般珍贵的十年匆匆而过,尴尬的现实里我又能改变几许?这个世界对我以前的认知一一撕书般撕得粉碎,轻飘飘的十年时光我竟然一丝不挂地飘着,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对老子我指指点点。”刘星尴尬一笑。
魅惑节目的串联算是比较成功,至少这一个多小时刘星就没啥上厕所的欲望,但是他最想看得还是那个北京美少女的钢管舞演出。刘星从根本上说不是个色胚子,但是一般男人所拥有的坏毛病他也是占了个全套,譬如这次看演出,他也热情地吹着疯狂的口哨,在他人眼中,那边站着晃腿吊儿郎当的男子就是一个活闹鬼,只是他自己浑然不觉罢了。夜色如此妖娆,整个人群的气氛达到了顶点,这些疯狂的人显然不是来看杂技的,他们心里的呐喊终于变成了现实的喧闹声,还很整齐划一:钢管舞,钢管舞。
刘星心中默然一笑道:“兄弟们,那钢管舞虽不是什么高雅艺术,但是人家也算一种正经的表演形式吧,不至于这么色迷迷的吧?”
总有些人算是刘星的知己,“据说这钢管美女比所有的AV女郎都性感得紧,那大腿,那翘臀,那二柄...”
“二柄?”
“还九万呢。”他话音未落,被几个墨镜黑衣的壮汉给踩地板上去了,半晌没起得了身来,后来走进的刘星一把把他给拉了起来,看着他那熊猫般肿胀的脸蛋。刘星心里暗笑道:“色字头上果然一把刀啊。”那小子一边咒骂一边感谢刘星,“兄弟,要不是你眼疾手快,我现在估计要被踩成肉饼了。”
“厄,你确定不是二柄。”刘星和他年纪相仿,开起了玩笑。
他贼兮兮地看了周围一眼:“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认识一下吧,我叫李宁,李宁的李,李宁的宁,可我不是体操王子哦。”他虽然罗嗦但笑得很热忱:“要不刚才挨揍的时候至少有逃跑的机会,一个托马斯全旋把自己甩出去就得了。”
“还全旋?差点被人抽成陀螺。”刘星笑着和他握了下手:“刘星。”
他看了看那边的墨镜男,朝其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边也伸手打了个招呼。
原来那墨镜男正是奔驰男的保镖凯子。李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那些变态?”
“也不能算认识。”刘星坦荡一笑道:“呵呵,打过一次架而已。”
李宁叹服地看了刘星一眼:“看他们欣赏的表情就知道是你打赢了,算是提前为偶报仇了,我后叫一声恩公不晚吧。”这个古灵精怪的李宁让刘星有些头疼,他点头之后连忙闪到一边去了。
保镖这凯子在,奔驰男张小非一定也在了,果然刘星顺着那VIP包厢看了过去,看到了端着红酒眼神迷离的奔驰男张小斐,他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刘星的存在,凯子和刘星打了招呼之后也没有把这一发现告诉他,对于这个妖娆的夜色而言,大家来此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寻欢作乐罢了,那么打招呼就也算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钢管舞...”呐喊声高温不止。
主持人看底下人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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