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轺车宽大,一艘渡船根本无法承载轺车,更何况还不能让车里的赵括感觉到太多颠簸。
如此,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便是让十艘舢板并联在一起,再用数根长长的麻绳系在舢板上,在众多纤夫人推马拉下,让轺车平稳地停在舢板上。
随着一声号令,麻绳的另一头便有无数纤夫开始用人力与湍急的河水做斗争,一点一点地让舢板逆流而上,直至将舢板拉到河对岸,再把轺车推下舢板,才算是圆满完成一次引渡。
赵括让两位公主的车驾先过去,而自己则等到最后过江。
随着纤夫们整齐划一的呼号声,几艘舢板开始在江中缓缓移动。
带着浓重秦腔的喊号声,顺着江水隐隐飘进了赵括的耳朵里。
“老少爷们纤上肩喽……诶好!”
“拉纤用力别偷懒来……哎吼!”
“脚下用力往后蹬喽……诶哈!”
“身体前倾莫张望来……哎吼!”
……
听到他们的呼号声,赵括嘴角微掀,身体倒在榻上,左脚压右脚,不由地感到一阵惬意。
只要过了洛水,便可以向咸阳长驱直入,可是此刻的咸阳宫恐怕早已乱作一团,为安国君来访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在距离纤夫们不远处的河岸上,犬丘县所有大小官吏都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他们是华阳太后亲自派来作为秦国代表,前来接引赵括前往咸阳。
耀眼的太阳下,照在人身上有种暖洋洋的舒适感,可是此刻犬丘县令和县尉县丞等人,皆是满头大汗。
他们站在这里已经足足有两个时辰了,从早上一直到中午,看到赵括的大旗后,真想抱着赵括的大腿好好哭一场。
“快看,安国君,安国君终于来了!”
县尉五大三粗,看到赵字旗便大喊了起来。
“你就别喊了,本县令知道!”
县令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县尉,心里对他的莽撞很是不屑。
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渣渣呜呜,眼下这种情况,谁见谁心烦。
但到底还是县丞心思缜密,虽然看清了车上插的是赵旗。但看轺车则完全是出自秦国将作之手,稍一思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小声对县令道:“大人,以下臣之见,这乃是安平公主和阳慈公主的车驾吧?”
县令定睛一看,可不是吗?从飘荡的轻纱上就不难看出,那车里分明是两道倩影在其中。
“吩咐下去,别弄错了,你去负责招呼两位公主,我亲自来迎接安国君。”
“属下遵命!”
说完,县丞就赶紧向一边招手,喊道:“所有侍女往那边等候,准备迎接公主回家!”
哗啦啦一声,那些青衣婢女们连忙按照县丞的指示,在最左侧站成了一排,仿佛要接受检阅的部队一般,神情肃穆而井然有序。
而在县令身后,则是一大群英姿焕发的执戟卫士。
他们并非秦国的卫戍正规军,而是由县令招募的郡义兵。
但即使如此,也和赵国的郡义兵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从装备上,就已经十分接近正规秦军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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