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比庄里好太多了,他不必担心地里的粮食,不必担心气候和天气,天晴的时候要盼着下雨,下雨的时候得提防着洪涝。
多少次秋收的时候需要抢着晴天收割,到了播种的时候,他们日日期盼着下雨。不下雨的时候,他们得挑着一担又一担的水到地里去滋养那些珍贵的种子。他又急又怕,上午下来,肩膀都磨破了,衣服肩膀上补丁加补丁,也有它们的功劳在里面。来到了军营,他便不用担心生记了,不必担心晴天还是下雨。
唯一的一点是,这里缺说话的人,缺他家里面,干完活后,扯着家长里短的话,消解劳累的闲篇。他已太久没和人聊天了,他渴望跟人聊天。他知道这里的规矩,他只是个新兵,没人会找他聊天,他也不敢跟别人聊天。他觉得王溯和别人不一样。想到这一点,他有些安心了。
“小人现在的月奉有50文,等这个月的发了便寄去给家人”赵四这样说着,傻气的笑了起来。他感到现在的生活很美好,不想种田那样为了生机而奔波,有时候没有足够的柴火他们就只有去跟别人借,借不到就只有饿,他有过几次连着饿了几天肚子都找不到柴火的时候,他们家只好花钱去买,烧火的时候,他觉得这是在烧他的粮食——钱也是粮食换来的啊!是他用数不清的汗水换回来的。
赵四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大人现在月奉多少”他嚅嗫道。
他没说话,赵四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大人...”
“嗯?!”他冷眼看着赵四,像是从鼻孔蹦出来。
赵四吃了一惊,他知道他失言了,他只是一个兵卒一个天生的农民,农民就活该受人欺凌,而人家是伍长生来就是将军的儿子,生来就活该欺凌他。
他跪了下来,他知道规矩,掀开大衣,脱去身上的甲胄,赵四顺从的伏在他的脚下,伏在他最舒适最适合发力的地方。这时他看起来有些瘦小,背上的脊骨像一条条嶙峋的山脉。他一定犯过很多这里的错,因此也挨了很多打,他背上的鞭痕还没好。
他此时有些不忍了,但赵四确实犯了错,而他也确实该惩罚赵四。他知道这里的规则:你不震慑他人就会被他人震慑。他知道他必须这样做,他握紧马鞭,从腰间抽出来——要让他深切的记住。
他这样想:我不就是这样想的吗?他最不易反抗,因而最容易施以最惨烈的刑罚,杀鸡以儆猴,等轮到最后,即使是最硬的那把骨头,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了。只有把每个人都震慑一遍,才算是坐稳了这个位置。
他有些烦闷,他用尽全身的气力,像是连自己的整个身体也灌注进去了。
赵四有些害怕,他有些战栗,他望着地面,他知道今晚的一顿折磨在所难免,他要想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样能使时间过的快一些。他听到衣服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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