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蒿张了张嘴,也没想出啥好话,终于是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冲动。
“妲己这个坎是过不去了么?”王研有些生气。
两个人蜗牛一般地往前移步,月光还是很坚持地笼罩着他们,像是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似的。
“师兄,看到前面那辆红色的宝马X3了么?”王研打破了俩个人之间的尴尬,从监居点从居民区还是有一大段的距离。这不难理解,所谓监视居住关押的都是嫌疑人,总不会把他们扔在闹市区吧,那可不是大隐隐于市了,而是彻头彻尾的作死。
俩个人默默走了一段,将将看到远方的灯火。
走近宝马越野,周蓬蒿看着后排偌大的空间,作出一幅大惊失色的神态,缓声道:“啊?”
“没看过好车啊,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好车啊。”王研被他的一惊一乍搞得有些神经衰弱,心道和一个怪胎一起生活还真不是平常人敢为的事情,表姐“不怎么讨人厌”的评价也是个极品。所谓高粱配红枣,极品衬怪胎,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住口,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周蓬蒿突然提高了声音,又是平白无故地打乱了她的思绪。
“随便?这又...从何说起?”王研瞪大了美丽的瞳孔,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甚至产生了周蓬蒿是不是神经病的疑问。
“这么晚了,去如此偏僻的角落,不是想那车啥吧?”周蓬蒿很欠抽地问道。
“啪!”这个毛栗子扇得够火辣,把周蓬蒿打了个原地360度的高难度旋转。
“小妮子,手劲倒是不小,不过嘛,就是性格太冲动了些,你想我还不肯呢,这月黑风高的,虽然也符合作案条件,但至少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吧,没有前戏我很难进入状态的。”他心里这么想,可没敢这么说,他说出来的是:“好了,美女,怒也怒了,打也打了,说吧,去哪劫皇纲?”
“单庄,你们颜单派出所!”王研这回没空和他矫情了,和白痴矫情除非自己也是个白痴,王研没好气地看了周蓬蒿一眼道。
“想去我的大本营就直说,绕这么大弯子。”
周蓬蒿长吁了口气,颜单派出所是他这几年尿着的所,无论是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他都有闭着眼睛混进其间的能力。“王研,师兄可不是吹的,要到偶这壶的派出所捞人,除非八大罪,那是一点问题没有。毕竟我尿了四年,圈地成功,有一定的话语权。”
王研的脸色凝重,不像刚才那么活泼好动,她一边压制着情绪诉说,一边观察着周蓬蒿有无异样:“给你个心理准备,其实问题大着呢,不要说你,就是把整个湖跺的天捅漏了也未必能行。”
说罢,她的鼻尖甚至有一层细微的汗珠,由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大,周蓬蒿就着月色看得很清楚,“什么问题?杀人了?还是放火?”
王研脸色绯红,眼中流露着极为复杂的目光:“师兄,我真不知道把你拐进来是对是错。我这么做,也是表姐的心愿吧,嗯,那就容我自私一把吧。”想着,她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你们所其实有个地窖么?”
王研有些循循善诱的味道,开始调动周蓬蒿的思维。
“地窖?地下室?不会有什么奴吧?”周蓬蒿突然一机灵,浑身上下的酒性全无,急声道:“开什么玩笑,就那不着调的地方还有个地窖?谁有那闲工夫挖啊,难道蒋平真练了辟邪简谱?”
时近晚上八点,晓月挂空,整个单庄都染上了落日的余晖,远远望去,这单调乏味无趣的派出所也宛如镶上了一道诗意的银边。
王研话出惊人。
“去你的,纵穿门口的那半条马路,直接通往对面的生肖玻璃厂厂区内,那里可不简单,是一个占地有1000亩的地下世界?”
“1000亩的地下世界?就蒋平那个素喜背后挖小撬的阴险老太监,他能搞这么大?”周蓬蒿带着满腹的迷惑闭上眼睛,然后猛地睁开,然后又闭合,再睁开,如此做了几回重复的动作,才确信面前的王研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些奇幻梦境里的女子。“不是梦!老子的梦都荤素搭配,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熟悉的情节出现,不用讲,眼前的是真实的画面了。”
不过,这小王研言之凿凿的话太过危言耸听,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让周蓬蒿顿生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说这个近五年来发展迟滞甚至有些落后的小城镇真是别有洞天?隐藏着大秘密么?
他的恐惧和兴致是一同被激发了出来。“王研,你确认你不是在拍恐怖片么?为了演出真实的感觉,我是你挑中的群众演员?”这是典型的周蓬蒿式提问,很欠抽,但是充满乐观主义的情绪,至少证明他不怯场。
王研为之气结道:“恐怖吧,贞子就在你身后呢。要不是表姐的微信在这里丧失了信号,你又算半个东道主,我才懒得理你。”
接受了自己不是主角也不是群众演员的现实,主打的就是一个“刚好在这里”的偶遇。周蓬蒿终于冷静下来:“你表姐就是赵云敏?”
“是。”
“依你所说:她的失踪不是开玩笑,到这里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真有人把她劫持到了这所谓的‘地窖’魔窟?”
“是。”王研很是肯定地点点头。
那一刻,娇小可爱的她满眼期待的光芒,雪白的香肩在深色连衣裙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你是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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