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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伤伙同着心理阴影,从那个长刀之夜,一直延续到两个月后的冬天。
可尽管如此,我仍时常呕吐,也时常在半夜里惊醒,梦到在我中箭倒地之后,我在太平盛世,和谐社会中永远都不会看到的一幕!
我至今仍无法淡化,那些肢体被砍断,却又连接着少部分组织而下垂耷拉的画面,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天夜里,若不是那名女国师拦着盛怒之下的阮凌,怕是整条南大街上的尸体,绝不仅是耶律宏图手底下的那些弓箭手!
再后来,由于后背的失血过多,在被送到李老的医馆之时,我的意识便已经开始模糊,又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听到了李媛儿与青萝破嗓般的哭喊声,而在那个过程中,还有一只温柔的手轻抚着我的脸庞,她没有说话,但手全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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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那段日子里,或许是惊吓过度,再加上伤口的发炎,我接连高烧了好几天,而穆芸与阮凌几乎是日夜交替的守在我的床榻前。
因为时而清醒,又时而迷糊,我不记得我都对两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只记得穆芸为了安抚我,眼中常常噙着泪。
她告诉我,只要我能够按时吃饭并喝药,待养好了伤口之后,她便会送我回成都,然后再亲自把我交还给我爷和我奶……每次说完,伴随着肩膀的微颤,她转过身之后便再不言语,而同样陷入沉默的还有一旁的阮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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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个月的前期,我忐忑了许久,直到听陈伯说,皇上确实没有降罪我和阮凌的意思,相反,却将耶律宏图给禁足了好长一段时间,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陈伯还告诉我,辽勃前线的战况进展的并不是很顺利,双方几乎是处在了胶着的状态,而西北本就处于酷寒之地,再加上前线粮草告急,御冬物资的押送便显的迫在眉睫!
从他的口中得知,上京城以北的官道上,多临穷山恶水,山匪如毛,却又剿之不尽,而为了确保御冬物资的万无一失,押运官不仅要武艺超群,威震四方,且还要做到临危不乱,具备扭转乾坤的应变能力。
至于人选,陈伯说的很是干脆,“除了二少奶奶以外,满朝武将怕是无一人能够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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