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都会被用卷了吧,好些在黄河地区有关系的大臣们,早已断尾求生。
“听说那边已拿到了账本,所以应该无事的。”
众人之间,不知是谁,幽幽冒出了一句。
右相老神自在:“别忘了,前国师的那份账本,还没找到。”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没找到,谁都没找到,那么极有可能,那份名单加账本,就在陛下手中。
这位陛下,一手扮猪吃老虎玩得可真好,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去,如今的朝堂,基本上每个官员或多或少都与国师有牵扯,要是这位真的开始清算,谁都逃不了。
众大臣们一脸晦暗不明,唯有一人——右丞相,他的表现最为反常,看上去丝毫不害怕。
太子回京,自然是从正门入,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门口被绑在柱子上的几个人时,还是绷不住了。
万镰嫌弃道:“殿下别看,小心污了眼睛。”
李承珏摆手:“无妨。”
没想到爹爹来真的,直接将人绑在外边,这不明晃晃打脸吗?其他人无所谓,可是这个长公主也是皇族,其他宗室就没意见?
想一想,若是开了这个先河,对于皇族来讲,重要都就是脸面,爹爹这是直接将人踩在脚底啊。
李承珏就看了几眼,随即收回了视线,看来自从妹妹出生后,爹爹做了很多事情,京都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皇宫是全京都的中心,占据着最大的一块地,尤其是门口,本就空出了一大块地,这下子,到底方便了百姓们围观。
“太子回来了啊。”张太傅翕动着嘴唇,看着那辆印有皇室印记的马车驶入宫,还有太子身边的侍卫,喃喃道。
好几天未曾梳理,众人早已污浊不堪,昨日又下了一场大雪,他的一些学生自发在这边生碳火,不怕死的还给他披上厚衣服。
张太傅这般的年纪,应该颐养天年了,可是对于皇室家的事情,还是一头脑的冲撞了进来。
“老师。”一位书生担忧的看着张太傅,身形单薄,手里头提着一个食盒,里面的简单的饭菜。
“老师吃点吧。”
张太傅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你走吧,趁着陛下未清算,别淌这趟浑水了。”
长久暴露在外,嘴唇干裂的出了血,这抹痛意倒是让他脑袋清醒了些。
书生摇摇头,认真道:“为人学子,怎可弃恩师不顾?您教了学生二十年,如师如父,如今您落了难,学生怎会当没看到。”
“若是陛下真的追究起来,学生也不怕,家中并无妻儿老小,若是能与老师您葬在一起,那也不错了。”他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
张太傅眼眶通红,他忽然猛烈的咳嗽了一下,经过这场劫难,就算最后能活下来,他也已时日无多。
“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得意门生。”他笑了笑,声音虚弱道:“你要记着,若是此次陛下未追究,你之后入了官场,切记勿搞党争,勿亲近任何宗室,要记住,你效力的只有陛下一人,若是以后要成亲,最好选清流人家的,便是对你仕途无助力也无妨。”
“若是……若是陛下无能,那也要如此,为君者,最擅长的便是演戏,老夫……老夫也是眼拙啊哈哈哈哈。”
张太傅忽然笑了起来,眼角流出了一门泪水,回忆这大半生,他过得也值了。
书生眼眶含泪,点点头:“学生谨记老师教导。”
“老师,吃点吧,饭要冷了。”
张太傅沉默着,终于,他开口吃起了饭。
李承珏入了宫,第一件事便是回禀皇帝。
皇帝早已开始等待,看着自己满意的大儿子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看了看对方脑袋,很好,头发还在。
身上穿着的衣裳,细细观察了每一处,很好,也没有任何宗教元素。
“珏儿,回来了,这一次辛苦你了。”
李承珏摇摇头:“回陛下,这是儿臣分内之事,理应如此。”
父子二人寒暄了片刻,很快,便进入正题。
“爹爹,此次赈灾,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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