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斩而下,仅一刀便将那败兵的头颅斩落在地。
而跪倒的无头败兵仿佛还没意识到死亡一样,依旧跪在牟迪如身前。
“这等懦弱之辈,也敢自称吐蕃帝国之勇士?”
牟迪如目光冷若寒星,几秒钟内,两名吐蕃士兵便已命丧黄泉。
押送的吐蕃士兵站在旁边,脸色苍白,神情紧张。
跟随如此残暴的主人,不禁使人心生畏惧,不寒而栗。
银色假面谋士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无趣神色,似乎在看一场毫无新意、陈词滥调一般的表演。
以杀戮使他人恐惧屈服,是最下等的谋略!
如今,三名败兵只剩下了多吉一人。
多吉面对如此恐怖的境地,竟然挣扎着起身,垂首站立,眼睛尽量不去看死去的两位副将。
看似镇定自若,但是额头上的冷汗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表现已经把他出卖了。
多吉偷偷吞下一口唾沫,内心充满了对自身命运的恐惧。
他拙劣的掩饰在牟迪如和银色假面主仆二人面前破绽百出。
不过,这表现倒是让牟迪如眯起眼睛,露出玩味的神情。
“哼,一群无能之辈!难道你们不知道疏勒镇对于我进军安西之地的重要性吗?
这样绝佳的机遇,竟然被你们这些无用之徒所浪费!”
牟迪如擦拭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刀,假装怒火中烧,目光如利刃般狠狠地盯着多吉。
这是猛兽在杀死猎物前准备玩弄猎物的神色。
在这恐怖而嗜血的氛围中,多吉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杀意。
这种凶狠的气氛,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吐蕃勇士也不禁为之心生畏惧。
“多吉,我想听听你在死前还有何话要说。”
牟迪如的视线冰冷如刀,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地响起。
“吾主,多吉未能攻占疏勒镇,罪责深重,自知罪无可恕,无任何怨言,心甘情愿接受死亡。”
多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声音坚定而清晰地回答。
牟迪如赞听到多吉的话后,眯起眼睛,审视着面前的将军,试图判定其话语中的真实与虚假。
“你确实应该死,但我还想听听你的解释。”
一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银色假面谋士张先生,此时也悄然抬起头,目光投向这边。
张先生对于所谓的天神庇护之说绝不相信,但1000名吐蕃精锐骑兵的溃败显然不寻常,他对这场战败的真正原因其实十分好奇。
多吉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
那弯刀的刀柄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昏暗的死地之中显得格外醒目,与一般士兵的粗糙武器截然不同。
牟迪如赞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一眼认出这是自己赐予多吉的弯刀,作为对其屡立战功的嘉奖。
但此刻,那柄弯刀的确看上去不太一样了。
弯刀的刀身上已被红色的液体浸染,显得狰狞而可怖。
牟迪如知道那是血迹,但这血量之多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即便是他自己刚刚斩杀过数人的弯刀,也未曾见过如此浓郁的血迹,仿佛这把刀是直接从血池中抽取而出的一般。
这一异象,张先生也早已察觉,他知道其中必有异常。
多吉见牟迪如神色稍缓,便继续说道:
“吾主,依照张先生的计谋,多吉率军从天山南侧的隐蔽小径偷袭疏勒镇。
事情发展正如张先生所预料,疏勒镇的守军仅有寥寥数十人,几乎毫无警戒。
我们虽长途跋涉,但以千人之众,理当轻松攻克此城……”
多吉稍作停顿,偷偷观察上位二人的神色,见二人沉思不语,便沉声继续说道:
“然而,就在攻城之时,疏勒镇突然爆发出莫名的异象,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伴随着无形的巨力,使我军伤亡惨重。
我军三度发起猛烈冲锋,甚至一度攻入城池,却均被这神秘莫测的力量所击溃。
那些大炎遗民口中不断呼唤着‘天神大人’,似乎还有一名少女被尊称为‘神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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