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课的项目是:绷脚。
孩子们上了把杆后,她背着手在略显空旷的教室中央巡视。她的肩很放松地低垂着,显得她的脖颈纤长而优美。后背平而直,轻搭在背后的手掌像风中的蝴蝶浮动盈姿。她步态很特别,脚掌拖拉着在地面上擦过,似乎步履蹒跚,却轻盈如掠过夕阳的惊鸿。
“抬起,绷,收—”她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居高临下的严厉。
“大家注意我的腿。”她抬起右腿,“绷,收—明白了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听不清在说什么。她索性卷起黑色的舞蹈裤露出小腿,边掐着肌肉边说“这儿痛就对了。明白了吗?”
我站在她的左侧,就在她放下腿的一瞬间通过明亮的练功镜发现在她右腿的外侧有一处淡淡的胎记。这个图案我仅仅看过一次,却无法忘记。我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它了,可是现在它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几秒钟短暂的眩晕。
难道真的是她?!可是怎么可能!她居然有和冠冠一样的胎记。
我在教师介绍栏里找到了她:她叫徐碧瑶,在本地读的高中,本科在广州外国语学院毕业,后考取武汉音乐学院研究生,港龙芭蕾舞团骨干。貌似和青藏高原一点关系都没有。相貌身材也不像,她是标准的芭蕾演员,气质身材极尽优雅,而冠冠略显健壮,有些婴儿肥。在她的演出剧照中我再次看到了她腿上的那枚胎记,极淡极浅但形状绝对没错。从她的毕业时间推断,她今年应该是24岁,我去年和王冠分开时她17岁,7年的时间去哪了?
“你们老师有男朋友吗?”车上我问希蕊。
“不知道,不过,常有一个秃头男来接她。”希蕊边看我拍的课上相片边回答。
“秃头?不会是和尚吧。”我笑道,心中掠过一丝失落。
希蕊听了笑个不停。
“瞧你乐得,再拍一张,给你们老师发过去。老师的电话号码有吗?”我拿起局里的高档相机说。
“这是她的电话号码。”
我心中一喜。拿到她的电话号码后我的心里喜忧参半,忐忑不安:我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路霸”在先,“色鬼”在后。如果我想要将我们之间的交往向好的方向发展下去的话,就必须格式化目前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存储一种新的风格程序。这种风格必须是有冲击力的、能充分体现我的丰富内涵的版本。
那么能充分体现我的内涵的风格是什么那?我第一次认真地反省自己,想得都快走火入魔了也没有个所以然:大家都叫我疯子,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评介基本靠谱,我在做事方面历来追求天马行空毫无规矩可循,这一特点虽然在办案时会因突发奇想令侦探过程柳暗花明,但大多数情况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语言表达方面则习惯了天上一脚、地上一腿,还时常爱钻牛角尖。这是我的风格和内涵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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