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嚗道:“那个贱人还没有来吗?”
咦!
他所说的那个贱人是谁?
他是否就在等那个贱人?
那个所谓的贱人是不是其妻马氏呢?
说来也怪,马氏毕竟是柳洪的妻子,佢怎么会对伊如此之痛恨呢?
久不见马氏前来,柳洪愤怒地一甩衣袖,去了书房的地下室。
※※※
天圆地方的地下室,除了一张床榻之外,几乎空空如也。
柳洪负手而立,淡淡地站在北壁前,凝望着上面的壁画。
那画中乃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少年时期的柳洪了,女的一身白衣、容貌绝世,赫然便是杨含韵。
少年之时,杨含韵最喜欢身穿白衣了。
画分几幅:首先是两人首次相见的样子,杨含韵在花中歌舞、柳洪看之惊艳无比;然后是柳洪无意地帮助了杨含韵,她欢喜道谢,他连连摆手、神情窘迫的样子;跟着是柳洪为受伤的杨含韵服药,心中狂喜不已的样子;再则是柳洪切菜之时不小心被宝剑给误划导致手指受伤流血,杨含韵替他将指血给吸吮掉,柳洪脸上欢喜的几乎就要爆了的样子;最后为杨含韵在夕阳之下、群山之中、万花丛里、于湖畔前翘着二郎腿欣赏风景的样子,那绝美调皮的样子,直让在一旁偷窥的柳洪双眼惊迷,一幅深深地爱上她的模样。
这就是柳洪和杨含韵相见相识的大致样子了,柳洪特地将双方最美好的画面(这是他自己所认为)给刻下来,不时前来看看,睹物思人。
每次来见,均能够使得柳洪的心情愉快起来。
因此,凡是心情不佳之时,他都会来到书房密室中看看自己和杨含韵的壁画。
今次也是如此,不豫散去,嘴角上浮现出来笑容。
蓦地,柳洪抬手,一束碧色指芒就射在墙壁上,不断地划画起来,石灰飘飘。
不一会儿,北壁上就再度出现了一幅新的壁画。
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望月亭、波光粼粼的月池、烛光晚餐外的栏杆,一对男女正在相拥。
柳洪竟然将他刚才和杨含韵的事情给刻画了下来。
他以为这是最好的壁画。
其实这完全是自欺欺人。
佢只将自己强抱杨含韵之事给画下来,却没有画下杨含韵愤然挣脱开他的强抱、打伤他、厉声斥责之事。
彼喃喃地道:“杨姐姐,我知道,其实你心里面是喜欢我的,汝之所以会嫁给大师兄,纯粹是恨俺不肯跟你表白,一时负气的缘故……”
唉!
直到这时,他竟然还在如此的欺骗自己,真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已经快要入魔了。
蓦地,他挥手一划,白光闪闪,前面蓦地出现了一条白色幻影,竟然是杨含韵的幻影。
“来,杨姐姐,咱们俩来跳一支舞,爱情舞。”
他双目已经朦胧,蓦地走了过去,想拉白色幻影的手跳舞。
可是他的手掌却轻易地穿过了白色幻影的身子,宛如触摸到空气,根本抓之不到。
毕竟,白色幻影只是柳洪变出来的幻术,并非是真人。
柳洪一呆,原本朦胧的眼色也渐渐回光,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猛然一挥手,那白色幻影瞬间破灭。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仰天大啸,双目泪流。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道:
“咯咯,大长老,你老是看我的虚假图影干什么?我来了,见见我的真人。”
只听‘轧轧’声响,密室的石门霍然上升来,一个紫衣美女袅袅地走了进来,模样霍然便是杨含韵。
只见她一身紫,身穿紫裙,外披着紫色褙子,缠着紫色帔帛,紫钗插着如墨长发,耳朵则戴着两只钻石耳环,红唇如火,脸如白玉,绝美天下的面容含笑,盛世美颜,灵气逼人,好一个绝世美女;这份装束便跟杨含韵先前来给受伤的柳洪送汤药一模一样。
柳洪默默地转身看之,居然面无表情。
咦!
杨含韵前来见他,其为什么会是这幅样子呢?
她可是他的至爱,无时无刻不能够忘怀的至爱,以往碍于体面、在外人尤其是陆正毅的面前,他强忍着自己对杨含韵的强烈情感,很多次都假装若无其事。
可是如今杨含韵偷偷地前来见他,柳洪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之冷漠呢?
伊媚眼一转,手抚长发,骚姿弄首,咯咯笑道:“怎么了?大长老,你对我的到来不高兴吗?多年来你一直在这里偷偷地看我的假象,梦想我真人到来,如今我真的已经来了,你怎么这个样子?如此的冷漠不高兴啊?”
说罢,伸个兰花指点了点他的脑门,再想拉着他的手。
柳洪的双目霍然变得凌厉,一把打开她的手,一掌直朝她的胸口击去。
她似乎早有防备,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掌,凌空跃到后面的床榻上。
伊蜿蜒着娇躯,似蛇,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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