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崔墨笙换好衣裳出来,偏厅里,母女俩早已经在厅堂里坐着聊起了天,与此同时,厅的两边还各自站着几位手里托着食盘的侍女,
……
“你们娘俩在这说些什么悄悄话呢?连我来了竟也没发现。”说完,他拉开座椅紧挨着自己的妻子坐了下来,
换了一身家常行装的崔墨笙一眼瞧去,着实透着几股丰神俊朗,
在他视线刚落在靠坐着的两人身上时,不经意间,低眸,瞧见了手边一早就着人用碟盘摆放好的桂花酥饼,瞬间, 他眉梢浮动,目露惊喜,“……桂花酥?”
他视线扫过面前的人,恍惚之间,头顶似跟着零零碎碎地飘落起浅黄色的细碎花瓣,崔父低嗅一口,感觉到从鼻尖飘散而过的桂花香气,瞳孔里隐隐倒映出往昔自己吃桂花糕的场景,
心里蓦地一热,
他挽起手从碟中拿过一块,嘴巴张启,在嘴边咬下一大口,只一瞬间,齿间溢香,口中满满充斥着的都是桂花清新又带点甜腻的香气,这让他倏然想起了往年间,上京城桂花飘香的盛世况景,而这些都是边塞那边所没有的,
“这是晚晚着人去买的,知道你爱吃,便又着人多备了一份。”知自己丈夫早就已经饥肠辘辘,见状,崔母扶袖将装有桂花的瓷盘往他面前推了推,与此同时,她转手朝着身后的几个侍女示意,很快,手里托着食盘的侍女,一个个上前在空旷的位置摆放上香气扑鼻的菜肴,
这酥竟是晚晚去买的?
又送了一口到嘴里的崔墨笙,闻长公主这言,面上稍显吃惊,
他爱吃桂花酥这是府里大大小小都知晓的事,不过,吃这桂花酥,他又是极为嘴刁的,做的不好他不吃,品相差了他也不吃,所以除了那城东徐记酱子铺的,以及宫里太后身边常嬷嬷做的,他都难以下嘴,
而常嬷嬷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他虽是长公主的夫家,可也不能这么肆意的要求人家专为他做,所以,要替他弄来这桂花酥,只能驾车到城东的徐记酱子铺,
时初见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此刻脑海里正在想些什么,面上莞尔一笑,手持汤勺替对方捥了一碗清汤递到父亲目前,
“父亲可有觉得味道有变?”
瞥见,崔墨笙下意识顺手将碗接过,紧跟着抿嘴喝了一口,因为徐记酱子铺之前的掌家已经年迈,现在主管的是已经正式接了他衣钵的大儿子,怕父亲觉得有差,时初便问出了口,
崔墨笙嘴尖,最是能分辨出来,不过显然这徐记铺家的大儿子当真得了真传,味道竟然丝毫未见有变,
“为父怎么记得今日正好是一年一度的赏花节?晚晚怎的没同人一起去月牙湖瞧瞧?”
这初春时节的上京城里,最有名的便是这有着千万名家写诗赞颂的月牙湖畔边近十里的桃花樱花盛宴,十里繁花似锦包裹着一片月牙弯弯,若是月光撒下,更是波光粼粼,岂非人间盛景,
时初面上浅浅勾笑,又伸手给父亲夹了一块白切肉,“往年里,女儿虽少有参加别人送到府来的拜贴,可这赏花节确实实实已去看过不下数回,今年女儿只想陪着父亲母亲,哪怕是在家吃吃茶,静坐着也是好。”
说完,她给坐在斜对面的崔母又夹了一块,
手持着筷子坐在对面的崔母也道,“今年的赏花节是我不让晚晚出去,你才刚回,或许不知这暗地里的风波,总之这个时节待在府里比待在外头安稳。”
闻言,崔墨笙默默转眸与崔母对视一眼,是了,最近这时节确实不能自己生些枝节,
“明日我还得跟着柯将军一道去宫里复命,听说太后也召了你们进宫,正好明日咱们便一道吧。”要说这事也确实是赶巧,前脚宫里嬷嬷传消息来邀时初和崔母进宫陪太后,后脚崔墨笙便提早回了府,本来崔母还估摸着自己丈夫回京还需上几日,却不想今日便到了,
闻言,她略点头,“正好。”虽然往常也时常有被太后叫进宫去,但当下这个时节确实难免让人多生出几分不安,
原剧情里,崔父确实是在过了两日一夜方才到的上京城,
说起这事的缘由,崔墨笙沉呤半晌儿,方道,“原本我与柯将军确实是领命回京复命的,只不过,在路经西安郡时,又临时接到平定黑风寨聚首马贼的命令,在剿灭马贼时,被几个头子逃了出去,这才一路追着他们到了上京。”
“追绞马贼?”崔母对视一眼,眼底疑惑不解,但转瞬她又很快问道,
“……若是追绞,那…那些逃走的马贼现在何处?”崔母沉声追问道,要想这马贼脱逃,以其睚眦必报的秉性,日后是必定会来寻仇的,
崔墨笙知晓夫人担忧的事,咽下最后一口桂花酥,冷酷着表情回道,“夫人放心,那些马贼都已经尽数拿下,现在已经交由刑部去审理。”
面对如此冷酷无情将人命生死说得如此轻巧的回答,时初面上微沉,却并未生出厌恶不喜来,
先不说那贼人本就该死,更何况灭一人可活百人,杀一马贼就可以救济天下多少受他们蹉跎的无辜百姓,若她记得不错,男配沈钰的家好像就在西安郡内,
听完父亲这一席话之后,时初的脑海里似闪现过些什么,“父亲是在何处抓到他们的?”
崔墨笙突然被这样问道,因为是自家人,且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皇上爆出,说与不说并没太过重要,心里这般想着,嘴上也就不加阻碍的脱口而出,
“在城外的一处破败的观音庙里,据说当时他们迎面还撞上了一群家仆打扮的人。”不然,他们也不能正巧追赶上,
闻言,时初微睁了睁眼睛,眼底晦涩如深,片刻后低下头去沉思,
如此说来,当日那被压解着贼人的家丁竟是当真遇上了马贼,而正在逃亡的马贼许也是害怕自己行踪暴露,所以才想要杀人灭口,可又为何独独将家丁放回,这多少都有些说不通,
也或许那崔氏是真的在城外安排了杀手想要灭那贼人的口,只是被这群逃窜的马贼给刚巧碰了个正着罢了!
见女儿一副沉思静默的模样,崔墨笙微皱皱眉头,朝自己夫人处望了一眼,见后者一副泰然处之的静默模样,他的视线在两人间不断游转,
难道说,在他回京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然,为何她们俩母女都是一副沉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