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一千年前的故事里。
“大晚上的不睡,爬屋顶上干什么。”拎着两壶酒,贺拔允阙轻轻一跃。
“夜半三更,南安王不睡来此又是为何?”宋濯反问他。
“你管我。”往后一躺,贺拔允阙找了个还算舒服的支撑点,把两壶酒伸到宋濯面前晃了晃,“喝不喝?”
宋濯婉拒,“冷风灌肠,喝酒伤身,在下大病初愈,实不宜饮酒。”
“废话连篇。”去掉木塞,他“咣咣”一顿痛饮,“你们齐国人就是穷讲究细精致,搞来搞去,弱柳扶风。半点不像我乌孙男子,体态健硕。”
“永昌三年,吐蕃兵犯乌孙,乌孙不敌,请旨长安,高祖派五千骑兵相助,天和十九,岁末隆冬,乌孙世子谋朝篡位,大将军陈武诛乌孙逆党四千九百七十三人。”宋濯抬头,凝望压枝明月,也不知道郡主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用膳了。
被宋濯拆了老底也不慌,贺拔允阙脸色如常的酌了一口小酒,“你现在也就能在小王这发发心中郁气了。罢了罢了,小王就当做个好事了。还想说点什么,尽可说来,只要不攀扯小王,都随你。”
“南安王好像很讨厌乌孙。”
“也不能说讨厌。”提溜着酒壶,他盯着满天星子想了想措辞,“应该说事不关己。”
“嗝~”打了个酒嗝,贺拔允阙甩了甩衣袖,“世人只知我娘出身卑贱,我不受王上喜欢,能一朝被王兄认回抚养跟前,还给了我个南安王做,是天上掉馅饼,是上辈子积德,是修了千年的福。可是,是谁把我卑贱的娘带回王宫的?又是谁宠幸了她,让她生下我的?
他们不说那个人的不对,却逮着我娘一个弱女子欺负,无非就是觉得欺负了我娘,她不会反抗罢了。可笑至极!”
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倒到口中,“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象仪,我要是告诉你只是一碗大白米饭...不对,那饭还夹生,真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也最好吃的饭了。”回忆起那碗饭的味道,贺拔允阙没忍住噗嗤一笑。
“十五年前,王上突然病逝,王后长子贺拔允阔继位为乌孙王,我娘被乌孙王后赐给了奴隶,我也被卖到了奴隶所,天天吃不饱,衣服也是破的不能再破,”看了下自己袖口上缠枝绣金云的花纹,“像这样的冬天,奴隶所每天都有很多人被冻死,饿死。”
“他们死了,就该轮到我了。”
伸手撑了个懒腰,“大概是祸害遗千年吧,我遇到了象仪,她把我带到了一个破庙,啧,也不能说是破庙,那庙也就小了点,里面的陈设摆件还是很新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象仪幻化出来的,她跟你的郡主一样,都不是普通人。”
拍了拍宋濯的肩膀,贺拔允阙颇有一种同病相怜感,“只是我没你那么大方,知道她离开后可能就不回来了还放她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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