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奴恨的只有他一个,不想牵连无辜,亦不想打草惊蛇,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是而,奴才想到了这个法子,那药是奴的养母给的秘方,奴的养母是乌孙人,所以就算东窗事发,就算仵作验出了阿史那卓克体内的残毒,也只会往乌孙国想,他顶着乌孙商人的身份,中了乌孙国的毒,左右,都与齐国无关。
这是奴,原先给大人找的结案理由。”
好家伙,心思这么缜密,这还能说她是个疯子?聂红豆震惊之余,又多吃了两块茶点,当然,她也没吃独食,她还给宋濯拿了两块。
恨奴,“昨日是奴最后一次给万客居送马奶酒,原本一切如常,但不知奴是哪一步出了错,被阿史那卓克认了出来,奴不得已,只好在万客居乔装,装疯卖傻企图混出去。
谁知,呵~”她冷哼一声,双拳紧握,指关逐渐泛白,“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敢再次招惹奴就应该想到会落到这么个下场,他起初并未将疯的衣衫褴褛的奴跟那个穿着干净的卖酒女联系到一起去,是在神医离开后,他踉跄的靠近奴,嗅到了奴身上还没来的及散开的酒味。
他伏在奴耳边,拿奴生母和养母的尸骨威胁奴,他说他认出了奴,他说奴这一辈子都是他的奴隶,只要他乐意,奴就要匍匐在他脚下,他说奴要是不听话,他就派人去把奴亡母和养母的尸骨从地下挖出来,扔给猪吃,扔给狗玩,他说,他要她们死了也不得安宁。
生母十六岁被抓去突厥,成为奴女,遭人践踏,活的生不如死,养母告诉奴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回到甘州。”昂首合眼,豆大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接着一滴的砸到地面上,“可那帮畜生哪会让她如愿,她才刚生产完,她才刚生产完...她才...”眼泪越落越多,她眼里迸发出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她抬手擦了下眼角,“是他,是他逼奴的,奴原不想那么早弄死他,是他,是他逼奴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她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聂红豆越看越觉得惊悚。
恨奴,“他让奴晚上去找他,奴应了。”撸起左袖,赫然出现一道伤疤,她像是看待一件宝物般,轻轻抚摸,“只不过在去之前,奴在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把养母给的药都溜到了肉缝中,那畜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像匹疯狗般攀咬猎物的伤口,他说这是他突厥人骨子里的血性,是奴这种玩物不能理解的,既如此,奴这个玩物又怎么好不满足了他。”
“他晕过去后,奴就把他拖到了马厩......”恨奴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聂红豆不解,看了下裴之和。
裴之和朝她微颔了一首,偏头看着恨奴,道,“恨奴姑娘可也是发现了不对之处?”
恨奴哑然,不知道裴之和说的是什么。
裴之和站起身,走到恨奴跟前,“姑娘当初可是想将他带出万客居,而后再将其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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