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信到了,是宋濯已经来长安了吗?怎么这么快。从她醒来,再到修书去宋家满打满算也就才一个月,甘州离长安有千里之距,在加上现在的路又不像未来的柏油路,就算有官道,那也只是条略宽略平坦的土路,还有这十二月的天,风雪交加,朝寒夕凉,就是一个身体健康手脚麻利的驱车行驶最快也要两个月,他一个病的快要死的人走这么干什么,这是怕没时间去见阎罗?
聂红豆虽然现在是个咸鱼心,只想有一日混一日的过完这一年,但这也是在原书大致剧情不便的情况下,她修书去宋家是原书剧情以外,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个行为把宋濯提早弄死了,他可是原书大齐副本里的主角,他要是没了,那她所认知的原书剧情多半也会崩掉。
没了立身之本,她又该怎么才能咸鱼般的度过这一年。
行至映花堂,聂红豆果然看见了聂永川,春三月,聂时明和聂时清,躬身行礼,她温温道,“女儿给爹爹娘亲请安。”
堂中四人有三个在聂红豆没出声之前皆眉头紧锁,好似浓云压顶,郁闷的不可开交,但在听到聂红豆的声音后那浓云便像一下子炸开了般消散无踪。
其中聂永川表现最甚,眼角细纹笑的拧皱成花,他朝她连连招手,“乖女儿快来。”
聂红豆听话走过去,“今日爹爹娘亲还有二弟三弟怎么在堂中聚的这么齐全,可是有什么事?”
聂永川指了指聂时明手里的那张纸,哀叹了口气,“宋家的信,女儿你自己看看吧。”
聂红豆观察着聂永川的反应,觉得有点不太对,聂永川不是早就知道聂红豆要嫁给宋濯了吗?不也早就在春三月的宽慰下接受了这个事实?怎么还会是这么个表情,难道真如她所想宋濯因为长期赶路......挂了?
聂红豆暗自呼吸了好几下,认命的从聂时明的手中接过信纸,宋家来信一如宋家门风,简单直接,信中内容该是宋家老夫人所拟,老夫人先是对聂红豆肯嫁给宋濯这件事表达了欣喜,接着又代表宋家向聂永川和春三月承诺无论宋濯今后如何,她们都一定会照顾好聂红豆,绝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再者便是对春三月愿意将宋濯接来长安,且延请药王山神医给他治病一事表达了感激,最后是说明了宋濯会这么快到达长安的原因,原来宋濯早在四月前就已从定西城出发,前往长安求医,只不过他病的实在不轻,行途三月也就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现在他正在甘州离长安最近的天水城乌衣别院小住。
洋洋洒洒近千字,宋老夫人说的话有很多,但真正让聂永川的脸黑成刚才那个样的是信上最后几行,宋老夫人想提前接聂红豆去乌衣别院,具体原因并未明示,只是隐晦的提醒聂永川,若是以后聂红豆果真要与宋濯相依白首,那两个年轻人之间还是要有点感情的好。
而怎么样才能有感情呢?自然只有危难与共,日久生情这一个方法了。
聂永川心疼聂红豆,自然也希望她能在有限的生活里最大限度的幸福,是而,在他读懂宋老夫人的意思后就告诉了春三月,春三月又把聂时清和聂时明一起叫到了映花堂。
“圣上为女儿择定的婚期虽在明年三月,但宋家求娶贵女本就意在冲喜,宋老夫人如此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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