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怎么说?”
春三月撑着身体往前探了探,她看了眼门外,压着嗓子小声道,“宋家远居甘州,手握重权,如果冲喜有用,宋濯醒了,那正如王爷刚才所说,宋濯此人本事不小,将来的前途也必然不会小,待个十年八年,等到娘娘膝下的秦王殿下长成,子壮父弱,为君者,谁会乐意看到。
圣上若是个仁君还好,若如前朝废帝那般,那皇后与秦王就危险了,他们摇摇欲坠,岂不正给了淑妃与敬王机会。
王爷细想一下,秦王可就比敬王大七岁。”
聂永川想了想,摇手道,“不会,自来鬼神之说都没几个准的,更别说这冲喜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冲喜有用的。”
春三月没忍住翻了聂永川个白眼,“若是冲喜无用,那对李淑妃来说也就是得的不多,一个箭只射了一只雁,而元康公主呢?嫁过去就守寡,她没的是一生,届时,公主又是否会怨怪皇后娘娘,从而与娘娘母女离心?”
聂永川的母妃虽也是先帝的一个妃子,但因为她自入东宫后便与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孝武皇后亲近,先帝的后宫又没几个妃子,所以聂永川也就一直不知道后宅后宫的女人对付起同为女子的人来会这么狠,这么多心思,一环扣着一环。
他后怕的握了握春三月的手,感慨道,“还是王妃好,我向王妃保证,我此生定只有王妃一人,咱们这院子里还是简单干净的好,不然,以我这脑子肯定要被算计。”
春三月掩饰掉被聂永川这话激起的喜悦,淡淡道,“咱们红豆被皇后教养过一段时间,与元康公主也算亲近,这孩子自小心就好,定是不愿意看到皇后娘娘陷入如此两难之地。
再者,她怕是也想到了我们郡王府现在的处境。”提及此,春三月才恢复平静的眼里重又泛起了心疼,聂永川伸出手回握了握春三月,“王妃放心,我一定会护好我们的女儿。”
“好。”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道,“因着宫里贵太妃与昭仪娘娘的关系,王爷与圣上也算亲厚,只这亲厚里有无王爷刻意从商的原因,又有无我山匪出身娘家不显的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自古君王多猜疑,若我郡王府想要一直如此,那清儿和明儿怕是也要像王爷你一样,不思进取,长大后再娶个不知哪门哪户的姑娘为妻。
如果他们无才也就罢了,难就难在,清儿是红豆从小看到大的,他勤学好学,又能吃苦,本就是个栋梁之材,是个明珠,红豆是不想他因为旁的什么原因蒙尘,所以才会自请远嫁,想的就是希望皇后娘娘与秦王殿下,能领她这份情,待日后,能对我郡王府多点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