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赐婚?”春三月捂着起伏不断的胸口越说越气。
聂永川战战兢兢的开口,“圣上是当今天子,我,我这要是抗旨不尊,可是会满门抄斩的。”
“满门抄斩?”春三月一听这词瞬间就炸了毛,一把甩开云州郡王刚搭上她胳膊的手,“你是圣上亲弟,同是他老聂家的人,他敢抄你满门?顶破天了也就是收了你这郡王府,没了这郡王府,老娘就带你们回寨子里接着做土匪去,那也好过让我娇滴滴养大的红豆去那鬼都不去的地儿受苦。”
“王妃!”见春三月越过越过分,聂永川瑟缩的脸上也露了点愠色。
春三月双肩微颤,看上去很像情绪过激晕厥前的样子,他怕春三月会气伤了身体,赶忙解释道,“宋家驻守甘州数十年,为我大齐江山稳定建功颇多。
当然,死伤也多。”
“天和十一年,宋老将军与其长子宋长平战死沙场,天和二十年,北部蛮人再犯我大齐,其次子宋长兴领兵退敌,腿部受创,落得一生残疾,想当初,大齐那些子息稀薄的人家谁不曾羡慕过他宋家子孙兴盛,就连皇祖父当初也是看中了我母妃是宋家人,好生养,这才把她指给的父皇。”
春三月压了压满腔愤怒,眸带悲戚道,“宋家如何,宋家人如何,大齐无人不知,可这知道是一回事,敬佩是一回事,把我娇滴滴宠大的女儿送到那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地又是另一回事啊。”
“红豆,我的红豆她才十四,尚未及笄,如何能嫁!王爷,红豆是你我的第一个孩子啊!
当年,怀她时恰逢前朝贼子作乱,你我为了保护圣上与娘娘已然放弃了她一次,这才使得她普一出生就体弱多病,若非我母亲与药王谷还有几分交际,她能不能长成都难说。
如今,你又要我为了旁人再弃她一次吗?
十四年,我是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就是后来的那两个小子都不及她三分,王爷,你让我如何能舍得,甘州是什么地,我不知,你还不知吗?黄沙漫天,喘一口气都能呛半口沙,平日里别说是精致的糕点饼饵了,就是新鲜的瓜果蔬食想吃也难。
我......我是心疼她呀!”春三月越说越激动,情到深处时不要钱的眼泪也犹如珠串似的一滴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