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辅导他一下,林学长,有兴趣做个兼职吗?”
韩清肃当然没好心到要帮他弟转专业,他弟不学金融以后谁来管公司谁给他挣钱?他反正没这个兴趣。
他对林木寒的情况调查地一清二楚,单亲家庭,被爷爷抚养长大,去年S省高考状元,家庭贫困,但他优异的成绩让他一直能领到学校最高额的奖学金,但今年他爷爷生了重病,家中积蓄消耗一空,缺钱很厉害,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校外做家教兼职,但杯水车薪。
林木寒听他这样说,瞬间放下心来:“可以。”
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可爱。
林木寒拿出了手机,韩清肃勾着他的脖子凑了上去,两个人挨得很近,林木寒往旁边躲了一下,韩清肃抬头盯着他:“都是大男人,你害什么羞?”
他凑得实在太近,呼吸都近在咫尺,林木寒有些生硬道:“没有。”
韩清肃冲他笑了笑:“今天晚上我来接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林木寒打字给他备注,客气道,“韩哥,清然要一起去吗?”
“他不用。”韩清肃说,“我全权代表他。”
林木寒将信将疑地点了头。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顿饭是他羊入虎口的开端。
*
林木寒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从前的事情了,他睁开眼,韩清肃已经没了踪影。
他猛地清醒过来,穿好衣服抓起钥匙就要去找人,手机里的定位软件刚打开一半,韩清肃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你去哪儿?”
林木寒转头,就看见韩清肃赤|裸着上半身,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显眼,他半死不活地耷拉着眼皮,靠在卫生间门口用左手艰难的刷着牙,见他愣神,皱起眉用打着石膏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傻了?”
然后就转身回去漱口洗脸。
林木寒目光阴郁地盯着他,将手里的钥匙一扔,走进了卫生间薅住人就亲了上去。
“我|艹……你有病吧……”韩清肃被他亲得莫名其妙,唇齿间很快就传出了血腥味,他单手没法将人推开,箍住人狠狠咬了一口。
林木寒吃痛,黑眸冷冷地盯着他。
韩清肃拿着牙刷指着他:“大清早的别发疯。”
林木寒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得阴气森然:“我还以为你跑了。”
“我倒是想。”韩清肃被他咬得舌头疼,正要继续口出狂言,就看见林木寒敛起了笑意,指着他身后的一个有孔的水泥桩子幽幽道:“哥,看见这个了吗,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
韩清肃踢了踢那个桩子,知道自己昨天是被什么玩意儿绊倒的了,臭着脸道:“你他妈废物一个,一辈子都买不起间大房子,别人都是锁地下室你锁卫生间,你不嫌磕碜我都嫌。”
“……”林木寒沉默了两秒,“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你试试。”韩清肃沉下脸盯着他,“A市那群傻逼用了那么多手段都没弄死我,你要真有这本事我叫你爹。”
林木寒缓缓攥起了拳头,下一秒厨房里忽然传来了股糊味,他愣了一下:“你干什么了?”
韩清肃疑惑了一瞬,忽然猛地推开他:“艹,我的蛋!”
林木寒跟着他进了厨房,就看见了块黑成焦炭的圆形不明物体直冲他而来,他赶忙躲开,那块黑炭精准地落在了他身后的水池里。
韩清肃暴躁地将锅扔进了垃圾桶:“妈的。”
林木寒沉默了半晌:“哥,你是不是饿了?”
“你说呢!”韩清肃瞪着他,“昨天晚上是谁说要做早饭?老子起来等了一个小时你睡得还和死猪一样,到底是我|干|你还是你|干|我?”
林木寒将锅从垃圾桶里捡起来放进水池,将焦了的煎蛋从水池里扔进垃圾桶,然后开始洗锅。
韩清肃往外走了一步,忽然转过头来盯着他抖动的肩膀:“你是不是在笑?”
“没有。”林木寒说。
“有本事你把头转过来。”韩清肃怒道。
林木寒拿着锅,转身笑着看向他:“你的蛋没了。”
“我他妈——”韩清肃忍了半晌,没忍住也笑出了声:“你就是个神经病。”
厨房里满是焦糊的烟味,韩清肃顶着被咬破的嘴唇和半脸牙膏沫,举着那只打了石膏的手饿着肚子骂他,看他一边笑一边铆足了劲刷那个糊掉的锅,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安心。
“林木寒,你就是个神经病。”
他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