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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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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对两家的关系早已熟知,知道眼前这位沈小姐,将来多半是要嫁到褚家做褚总的弟妹,因此不敢怠慢。

    沈月灼问他要褚新霁的行程时,赵檐也没多想,还贴心地提醒了她记得将谈话时间放短一点。

    “沈小姐。”赵檐微笑,“今天穿得很漂亮。”

    沈月灼微微颔首,唇边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谢谢赵特助夸奖。”

    两人一来一回的正常社交对话,沈月灼落落大方,褚新霁却无端觉得有些烦躁。只当是今日的烟不好,大概是赵檐没有保存好,才生了潮意。

    赵特助从褚新霁手中接过礼盒时,正对上褚新霁略带寒意的视线,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保持镇定道:“褚总,东西先放后备箱?”

    褚新霁:“放在副驾驶位上。”

    赵特助不免诧异抬眸,按理说,沈小姐送的礼物,褚总是不会看,更不会拆的。放在后备箱,只不过是出于礼貌。

    今天竟然要求放在副驾驶位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收到褚新霁冷然的视线,赵特助悻悻摸了摸鼻子,也不好再多问。

    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沈月灼忍不住打量着褚新霁。

    骨相优越,肩宽腿长,举手投足间更是掩不住的清隽和优雅。

    可惜他们的年岁差了太大,她蹒跚学步的时候,他早已在褚爷爷的鞭策下写出了一手行云流水的毛笔字;她情窦初开之际,他仍旧稳坐高台,并无沾染半点情爱的意思。

    刚才说的那番话,字里行间也只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又或者连妹妹都算不上,而是不谙世事的小朋友。

    等赵特助离开后,沈月灼才想起来什么,问:“霁哥既然看到了我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啊?”

    怕他无视她,沈月灼补充一句,“是看到了,故意不回的吗?”

    说话间,她不知不觉向前踏进一步,两人间的距离陡然拉近。她仰着脖颈,小鹿般的眸子里弯着清浅的弧度,乌黑的长睫轻垂着,白色半裙是包臀的款式,先前她规矩地站着时,被小香风外套遮住大半,只让人觉得清冷雅致。

    褚新霁比她高上太多,从这个角度望下去,那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展露无疑。

    少女身上的馨香味道占据着他的领地,清淡,若有似无,同茉莉的香气有些像。

    褚新霁很难不联想起那串被她戴在皓白纤细手腕上的茉莉。

    而后又经褚清泽扔至他平坦宽阔的胸膛。

    沾着水汽、裹挟着淡香,微凉的触感轻轻划过,和那日替她包扎掌心的伤口时不甚触到的白瓷肌肤太过相似,像是她用指尖若有似无地点在他胸膛。

    褚新霁眸中闪过锐利,强压下那股令人心猿意马的异样情愫,后退半步。

    “是看到了,打算晚点一起回复。”他的声线依旧听起来疏离,“公司里许多决策都需要反复斟酌,如果当即回复,可能会因思虑不全而做下错误判断。”

    沈月灼眼睫颤了颤。

    她还以为他会像在微信上一样警告她,用兄长的口吻嘱咐她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沈月灼佯装求知:“工作上的事情仔细点当然无可厚非,原来我送的礼物,也值得思虑这么久吗?”

    褚新霁叱咤商场十余载,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种老谋深算的敌人间,谈判场上向来滴水不漏,从未被人抓住过短板。

    若是让旁人知道,他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反将一军,大概会跌破眼镜。

    褚新霁很淡地移视线,“沈月灼,不要反复试探我的底线。”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沈月灼不明白刚才还好好说话的人,怎么骤然冷了脸色,很乖地应了一声,低垂着眸子绞弄手指,似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警告。

    褚新霁今天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搅乱。

    他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她不肯听他的话,在他面前说两家联姻的对象为什么不能是他,又得寸进尺地说他抽烟很欲,越界靠近,勾起他从未有过的躁意。

    可她真的乖下来,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时,他却觉得更加不耐。

    明明他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处理,却在这里跟她耗了这么久,真是疯了。

    主办方的人隔着玻璃焦急地等待着,并未催促。

    褚新霁抬步,恢复如常神色。

    那道落拓挺拔的身形进入展厅后,杨叔从里迎出来,“沈小姐,褚总让我送您回去。”

    沈月灼现在的心情不太好,“杨叔,我有点不舒服。”

    杨叔是个热心肠的,当即担忧地问,“哪里不舒服?我现在送您去医院,稍等,我去知会褚总一声。”

    “没事。”

    沈月灼也不想麻烦杨叔,她虽然娇纵,却不是那种折磨人的性子,“杨叔,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车上坐一会就好了。”

    想到刚才褚新霁离开前那冷冰冰的样子,沈月灼咬牙赌气道:“反正褚新霁也不会在乎我。”

    杨叔纵然不知道大少爷和她说了什么,却也熟悉这俩人的性子,一个过分稳重自持,一个又活泼直率,互相不理解也是正常。

    杨叔哑然失笑,“您和褚总吵架了?”

    沈月灼瘪嘴:“他哪里会和我吵,也就是单方面凶我而已。”

    杨叔是看着沈月灼长大的,知道这是孩子气的话,没有恶意。

    作为长辈,忍不住为褚新霁正名,“褚总只是不善言辞,实际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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