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发清醒。
“但正因为我们没有这种牺牲精神,我们更应该学习他们的配合能力,牢牢地拧成一股绳,直到完全解决除我们之外的所有玩家!心若不齐,我们这七队,就是其他队伍垫脚石,我们就是在为其他队伍扫平障碍!”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97号队还有五人,94号队三人,2号队三人,1号队一人,64号队两人,5号队两人一共十六人,再加上个别队伍一定会留的后手,对手人数应该在二十人到二十五人之间,这个人数对积分逐渐见底的我们来说压力是巨大的!”
“我明着告诉大家,没错,我毫无疑问有私心,但真的只有按我说的做,我们这些队伍才能真正拥有进入决赛圈的资格!”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七个队伍玩家的眼神在此刻坚定。
没错,只有绝对的团结,才能应对接下来的考验!
44号队长将“同伴”们的神情表现尽收眼底,提着的心往下落了落,进入正题。
“好,在此前提和共识下,对于世界之心和匣子的保管分配,我们采取轮流持有制,抽签决定。”
雨没有停。
从漆黑的深夜下到黎明,又从黎明下到了看不出时间的清晨。
傅醒等人到处搜罗雨衣回来,发现放在小房间外桌子上的饼干没动过,于是看向同样留在这里的杜琳仪,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
杜琳仪摇摇头,说:“不饿。”
面具后的眉毛蹙了蹙,傅醒敲了敲小房间的门,推门进去了。
窗户是开着的,微凉的风和雨点一起拍打入内,窗外只剩半棵的香樟树还没咽气,叶子在雨水中呈现出浓浓的墨绿色。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姜曜回过头来。
她指了指窗外,示意傅醒看。
“开始衰败了。”
傅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雨水中,残骸上,那是一片瓦。
瓦片并不完整,是在玩家与玩家,或者玩家与木偶爆发冲突的时候碎裂的,碎裂的痕迹很新,除了细小的残渣被雨水冲走,碎成大小不同四块的这片瓦可以拼凑出原本的样子。
傅醒上前几步,站在窗前,也站在床边。
视线拉近,那片瓦的不同寻常暴露无遗。
它那被刻意加工地光滑发亮的表面斑驳了。
傅醒再去看那棵香樟树,有了那片瓦在前,香樟树的异样就更明显了。
根须仍旧深深扎在土里的大树树皮剥落,叶子满地都是,初看墨绿的叶片泛着点褐色,显然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尾声。
他再看这城中村里本来到处长满了的杂草,叶片打卷,竟有枯黄的趋势。
仿佛此时此刻天上下的不是普通的雨,而是带着强烈腐蚀性的酸雨。
傅醒收回视线,弯腰把给她带的一套嫩黄色的雨衣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直起身时语调平静地回应。
“但我们的世界不会。”
“呜呜呜呜呜但我们的世界不会!”
“我爆哭”
“加油啊啊啊啊啊啊”
“地球队必胜!”
“中华儿女必胜!”
“必胜!!!”
雨水滴落窗沿,啪嗒啪嗒。
姜曜抬头看他,露出笑容,“下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