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嘿嘿,一个月后我就是队里的扛把子了,开了好几单不说,还拉到了一个小公司的业务,然后就这么干下来了。结果辛辛苦苦大半年刚攒到买车的钱,人就到这儿了,也不知道我妈晓不得晓得她儿子给她留下了这么一笔钱。”
刘丰年朝他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小伙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比我年轻时不知道强了多少。我刚毕业那年在车间当储备干部,月薪刚够生活,买辆电瓶车都够呛的。在厂里一干将近二十年,从储备干部混到技术员,又从技术员转到生产主管,哦你们叫我车间主任也行,反正就是好不容易工资从四位数涨到五位数,年终奖也可观起来家里宽裕了,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又说想出国留学给我打回原形。生活压力大啊,为了多搞点钱我终于做足心理建设打算换环境,联系到了一家公司愿意开双倍薪资挖我,结果才上两天班……”
他摊开手,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都还好。”李淑眉苦笑着开口,“不像我,我那时在医院照顾我小女儿,就在出来给她买早饭的时候来的。我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已经嫁人了,现在估计孩子都三四岁了吧,小女儿今年也只有十四岁,我生她的时候已经高龄,她一出生就身体很弱,心脏很不好,我都不知道我走了之后有没有人照顾她……”
谈到伤心处她哽咽了有些说不下去,邢思是坐在她旁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李淑眉缓了两秒才往下说:“我丈夫是个人渣,酗酒,出轨,满脑子都是生儿子继承他那间破修理厂。如果还能出去……我一定要跟他离婚。”
李淑眉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想岔了,满脑子不甘心给那人渣的小三腾位子死活不肯离婚,如果当时离了婚分了财产,就是她不在了,大女儿也能拿着那笔钱帮着照顾小女儿,一定比现在的情况好!
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了,同样是不如意家庭出来的,长孙燕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小女儿肯定会好好的,别太担心了。”
李淑眉朝她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到谁了?”刘丰年问。
王同举了下手,“我接上吧,我叫王同,是一名理发师,人称托尼老师。不过这个你们都知道,毕竟你们的头都是我带出来的徒弟剪的……哦,傅队除外,傅队没光顾过我生意。”
众人看向傅醒,看习惯后什么都不觉得,现在特别关注一下,才发现他的头发是真长啊,本就留得偏长的发尾都能扎一指长小辫了。
杜琳仪调侃道:“可不是,我们傅队摘不下面具,都是进副本里遇到理发店才剪,实在遇不到挨不住了就自己剪,当然没机会去光顾你的理发店了。”
众人都笑起来,气氛又轻松欢快了不少。
王同也不指望傅醒会接话,接着道:“我也是高中毕业,不过我不是辍学啊,我的目标就是当一个出色的理发师并且带出更多剪头发好看的Tony,改变这个从理发店出来必哭的世界。”
众人又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幽默啊!”
王同耸耸肩 ,“之前咱们也不闲聊啊。我除了给人剪头发设计发型外还挺喜欢打游戏的,手游端游都玩,网瘾大得很,这些年是被强行戒网了,心情就一直很抑郁,等出去了我一定要狠狠玩三天三夜!”
“那你跟邢思非很有话聊。”邢思是接话,“他没事就喜欢干嚎出去后要怎么打游戏,不过他没你上进,一天天就是干混,别的什么都不干。”
王同立马遗憾道:“可惜了,之前都没有跟邢思非打过交道。”
邢思是莞尔,看王同也多了几分亲近,“没关系,你们可以出去后再约,我开了一家店生意不错,也攒了点钱,出去了就给他开个网吧让他管着……”
“咳咳!”长孙燕不赞同地打断她,“思是姐,你这个态度不行啊,这时候就别说邢思非了,说说你自己吧。”
邢思是一愣,众人都看着她。
半晌,她撸了一把长长的马尾将其甩到身后,露出笑容。
“行吧,那就重新认识一下邢思是本人。其实我也是单亲家庭,不过父母不是离异,而是因为我爸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就一直没再嫁,我和邢思非是我妈独自抚养长大的。因为她工作很忙,邢思非基本上都由我带着,所以我们感情比较亲厚,也习惯性为他多考虑一些。关于我个人的话,我是Z大毕业的,成绩可以说很不错,本来想继续读研,可那一年我妈病了,邢思非又还是个高中生,没办法,我只能放弃学业进入社会。那会儿经济缺口大,万儿八千的月薪不顶事,周末和晚上还得在医院门口摆摊,说实话挺辛苦的,那会儿人瘦到只有八十多斤。”
邢思是人高,八十多斤基本就是个骨头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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