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面前的女孩嘴唇张合,“掌握了主动权的你们一边跟我说杀人偿命,一边给我分析利弊,又是为了什么?”
徐行冷下脸,本就偏方的脸越发棱角分明。
“你当然不理解,可对于我们来说,南区就是我们的家,队员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家人,所以这次的副本,南区的每一个成员都参与进来了。家人无辜惨死,仇恨与怨气在我们每个人心中堆积,只有对你进行最严酷的审判,才能平息我们的怒火。”
姜曜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打算先诱骗我上车,然后找个地方所有人一起慢慢地把我折磨至死?”
“不。”徐行可不允许她把这样肮脏的帽子扣在南区头上,“我们不是你,伤害你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快感,我们需要的是你对自己罪行的忏悔,真心的忏悔。”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何必惺惺作态。”姜曜撇撇嘴,“不过你现在就告诉我可不行,你都要给我安排这种下场,就算进警察局我也得跑的呀。”
徐行成竹在胸,肯定摇头。
“你不会,对你来说,还是在被我们带去审判的路上逃跑更合适。因为只有跟我们上车再逃跑成功,你才能洗掉你身上携带的管制用品,以及反过来利用警方限制我们,再逐个击破。”
“而如果你现在就突围,固然能够从我们手上暂时脱身,可等你从警察局出来……你将面对不能翻身的境地。
“以你的心智,怎么可能做这种选择?”
他仿佛把姜曜整个人都剖析透了,每个可能性都被他捏在掌心,不会再有意外。
姜曜精致的脸一点一点雕塑化,变得冰冷漠然,眼睫微垂,喷泉打光变换后大面积阴影扫在身上,又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翳。
南区其余成员吞吞口水,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无声对峙三秒,姜曜笑了。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也没有办法。”
她拨下微微蜷曲的马尾,把刚进入广场时摘下的帽子又拿出来戴上。
“走吧。”
五分钟后。
傅醒牵着小狗来到广场,喷泉池旁红蓝相间的警灯十分扎眼,标志着异常事件的发生。
人也围了一圈,还在卖力表演的主持人都扛不住这警灯一照,绝大多数人流全都被引到这儿了。
傅醒抱着狗挤进去的时候,报警的情侣正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给民警描述当时的场景。
“老大一群人了,把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围起来,说什么杀人偿命的……”
“……他们人太多了啊,一个个又很凶,我们也就没敢再这儿看,趁他们不注意打了报警电话,偷摸看这边发现那妹子跟那些人上车了……”
“不过我们觉得那妹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她一点儿都不带怕的,应该有底牌……”
“去哪儿我们没注意,车牌也没看清,不过我们知道小面包的型号和颜色……”
傅醒身边也有人低声在说。
“那姑娘是自己上车的,我也看见了。如果是作奸犯科的是,估计往北城区开了。”
“北城区好多地方都待开发,监控都没装到位吧?”
“是啊,依我看凶多吉少……”
北城区。
人实在太多,傅醒把狗举过头顶以免四周的人压到它,自己快速地在人海中劈开道路。
远离喷泉池后耳边终于不那么嘈杂,傅醒放下狗,掏出在口袋中震动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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