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问题。
姜曜吃完她给扒的橘子,意犹未尽,自己又拿了一个剥皮,边剥边道:“我上历史课的时候常常会想一个问题,我总是在想那些领兵起义推翻旧朝的皇帝,到底是为了解救百姓,还是因为自己想当皇帝。”
邢思是:“……”
真是闲的没事。
“我还去问过老师还有家长关于他们的看法,基本上所有人都让我自己想……”
邢思是保持微笑,心道这应该是答不上来被问住了的敷衍之词,要是邢思非拿这种问题问她,她也会这么回答。
“只有我妈妈跟我说,如果只是为了救人的话,一般人会选择成为医生、老师或者士兵,而不是统治者。”姜曜开始撕橘子外面白色的经络,“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因此得出自己的结论——那些人既想解救百姓,也想当皇帝。”
这样绕了一圈得出的还是两者兼有的结论,好像是白绕了,但邢思是知道是不同的。她无比深刻地认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超过年龄的成熟,而这成熟并不是进入异次元后才磨炼出来的,这是她以前就有的。
邢思是养邢思非跟养儿子似的,她知道要养一个像姜曜这样天真骄傲又什么都懂的孩子要费多少心力。
进异次元的姜曜被保护着,也被锻炼着。
她本可以是温室里最美丽鲜妍的花朵,却被风雨摧残,丢失精心呵护出来的饱满与娇嫩,千难万难中凭借骨子里的东西重新扎根,长成与温室中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出众的模样。
真不容易啊。
邢思是神情一肃,听得跟认真了。
姜曜不知道她想了什么,认认真真道:“所以傅醒不行,只有统治者才能建立新秩序,他没有与之匹配的私欲,个人能力再强都没用。”
邢思是皱眉,“这么说无欲无求也不算一件好事?”
“倒也没有这方面的结论。”橘子终于干干净净地剥出来了,姜曜满意地往嘴里塞去,被酸酸甜甜的口感填满后道,“只是为自己努力更能找对方向而已。”
邢思是若有所思,也更苦恼了。
照这么说,傅醒那边不是无解了,她总不可能凭空给他捏出一个私欲来帮他找对路。
要是联合他人一起拆弹的话……没被逼到极点,恐怕没有人愿意对傅醒动手。
头部隐隐作痛,邢思是抬指揉了揉,把这事先放一边,笑盈盈道:“阳阳,你在为自己的什么努力呢?”
最后一瓣橘子入口,咕咚咽下。
姜曜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声音不重咬字清晰。
“为了自由地活着。”
书屋。
热气腾腾的茶水注入茶碗,茶壶里晃起的茶叶慢悠悠沉底,片片舒展叶叶饱满。
“我不喝。”
“我也不喝了。”
挤在内室里的玩家们纷纷摇手,只有程千帆要了杯捧在手里,也只是闻香,迟迟不喝。
就算是正常社会年轻人耐得下性子品茶的也不多,更别提心浮气躁的异次元了,换成酒还差不多。
“傅队。”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面上全是小心与戒备,“姜曜这么干是有什么阴谋吗?我感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有人附和:“对啊,他说是还救命之恩,可我不信。”
“有什么好不信的。”程千帆皱眉,“姜曜人不坏的,恩怨分明好不好?”
那人争辩:“我知道北区有很多人也是恩怨分明的,可这恩怨分明的时机不对啊。傅队推出这个新规定后,北区那些人是老实了不少,可那些老大们什么时候站出来正面认可过?没有吧?正面认可就是低头,他们可以照做,但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表态,偏偏这个最横行无忌的姜曜表态了,谁能不多想?”
张黎点点头,“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