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自己找出些活命的关键来。
一出门姜曜就发现整个村子的氛围更紧绷了,相比起前两天,今天他们走到哪儿似乎都被监视着,偶然一回头都能在各个角落里看见大人或小孩,每次对上眼,他们还会大声地问领导是不是明天就要走,既阴森又热情。
姜曜散步似的散到广场,发现立在河边的两个雪人都好好的。
是的没错,两个雪人都是好好的,被自己揍掉半个脑袋的雪人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她的伯努利双纽线安装回头身连接处,大肚皮上胡乱写的那个丑兮兮的“傅”字清晰可见。
昨天阴了一天,今天云层薄了但这会儿也不到拨云见日的程度,无论是傅醒精心雕琢的雪人像还是她的幼儿园大班级雪人,都还精神抖擞地立在原地。
“……”
姜曜提着拳头走过去,对着傅雪人的脑袋又是狠狠一拳。
可能是这回跳得比较高一些,傅雪人只掉了一块头皮,变成可怜巴巴又很好欺负的样子。
姜曜心气顺了,对着它思索起来。
出发前她已经和牛凯锐二人确认过,开枪的不是他们,那就只能是填井者了。
这些东西昨晚没对他们下手,今天又全体出动盯梢他们,证明填井者再一次从它们手底下逃出生天……
她原先还疑惑骨架们拿他们当诱饵的行为是否真的能奏效,因为对一个吓破胆的人来说,他要是一直在洞里躲着,甚至都未必能知道村子里来了活人。现在看来,它们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这个填井者显然不是受了惊就龟缩在原地等死的类型,他的胆子很大,能豁的出去。
他会在晚上出现,那白天呢?
姜曜想到那个砸出洞的炕,心头痒痒,决定去查看一番。
姜曜找到牛凯锐和他的队友,坦坦荡荡地跑到填井者家去了。
女人门神似的坐在院子里,看到他们还会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
姜曜再次拿井说事,十分严厉地告诉她:“我们还是觉得这口井有问题,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
井里的皮囊已经转移,女人自然有了足够底气,昂首挺胸道:“好,那要是没找到你要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办吧?”
姜曜也底气十足,说:“那我们自然会奉上欠礼。”
女人让开了。
姜曜示意牛凯锐和队友去清那口井,自己占了女人的位置,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看着两个敢怒不敢言的怨种搬东西。
两个人清理井下可不是什么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姜曜坐了两分钟,裹了裹身上的大棉袄说:“太冷了。”
说着她在女人没有任何怀疑的目光中一脚踹开侧屋的门,把凳子往里头一放,然后从身上掏啊掏啊的,掏出一个半温的瓶子扔给女人。
“劳驾,帮我换个热水。”
她那理所应当的样子看得牛凯锐都生气,但女人没有,或许是做人时间太短,她没反抗,真到能一直看见那口井的厨房烧水去了。
姜曜没有关门,侧屋也是对着井的,无论是女人那个方向还是院外的方向都不太能看到屋内的情形。
姜曜快速摸到被褥下看了两眼,拿手电筒照,炕里没人。
她便又去看那两个木箱子,发现衣服的摆放和之前不同了,填井者回来过,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