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安全得以保障,她却没有立刻放下擦眼睛的那双手。
她把手举了起来,冲着淋浴的莲蓬头,也冲着头顶的灯光。
她肤色白,细细瘦瘦的手指从背面看很是柔嫩,甚至看不出任何一丝让人懊恼的汗毛,指关节的纹路也不深,一看就养尊处优,没少被呵护。
可翻过面来,光景却不同了。
不事生产的人手掌也是嫩的,捏哪儿都是软的,姜曜的手却不是。她的手上有茧,十指指腹有,掌中有,虎口也有,摸上去不至于粗糙,也称不上多柔软。
从手掌看,她的双手劲瘦有力,充满威胁感,又分明是吃过苦的人才会有的样子。
姜曜没有吃过很多苦,但她付出过相比平常人数以十倍的努力。
泡沫都被冲掉了,整双手的样子都露出来,她仔仔细细地端详一阵,然后放下手低下头,轻轻搓了搓掌心,又将手指相互交叠进指缝里搓了搓,做了一套非常标准的洗手动作。
洗了一遍觉得不太干净,她在头发上搓出更多泡沫来,厚重绵密的泡泡合在掌心里,雪一样白。
她又洗了一遍手,才开始洗头发。
泡沫也顺着皮肤蜿蜒而下,最终被水冲掉。
两个小时的游戏时间听起来极其短暂,对无论是大脑还是□□全过程高强度运转的姜曜来说,体力值跌到谷底再正常不过了。
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蓝色床单上卡通猫和柔软的棉被一起紧紧拥抱着她。
缠缠绵绵睡到半下午,她迷迷糊糊爬起来给自己冲了包麦片喝了,就又回到被窝里继续修生养息,直到黄昏将至,才换了衣服出门。
傍晚的平安小镇微凉,今天没有霞光,换了一阵赛过一阵舒爽的清风。
睡了一个白天的身体相当疲懒,沿着小河慢慢走到广场,王函西还没出摊,摊前的空地上围了一小拨人,人群里传来低柔婉转的歌唱声。
是唐甜在自弹自唱,唱的是痴男怨女最爱的分手情歌。
姜曜没有去看热闹的打算,她四下一扫,找到自己常坐的长椅,正好是空的。
刚要走过去,尾随了她有百来米的三四个人终于鼓足勇气凑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幕和她刚出名在杂货店发生的事情很像,这会儿贴上来的,未必都是一类人,但总归是一个目的。
“阳阳姑奶奶嘿嘿嘿……”
上来就是干笑,姜曜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几人一鼓作气,“我们想要加入您的队伍可以吗?我们保证绝不会有二心,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原本觉得姜曜这样疯疯癫癫的,跟她当小弟在资源本是可以作威作福,一进挑战本得是死路一条,没成想人家手底下的队员伤亡率这么低,听说待遇还很好,这不比加入其他队伍香?
坏人就是这样一种势力的生物,在人低谷时远离,在人强大时攀附,还能美其名曰“良禽择木而栖。”
姜曜还没从长睡眠状态中缓过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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