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低,小心翼翼道:“你的伤口深吗,好了吗,要包扎吗?”
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和隔壁的空房间基本一致,面积上稍小一些,房间装饰品的颜色也更跳脱,桌子上摞了一堆书,还有一张铺在桌面中央的信纸。
如果需要包扎,可能还是要打窗帘的主意。
姜曜这么想着,又把目光放回到傅醒身上。
低眉顺眼的,认错姿态很是诚恳。
傅醒:“不用包扎,也不用道歉,是我不小心。”
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该负责的是他自己。
得了人家的谅解,姜曜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假惺惺道:“要的,我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批评你,你接受我的道歉可以说原谅我,如果说不用我道歉的话,会助长我做错事推卸责任的坏习惯,这样也不好。”
傅醒:“……”
姜曜又道:“不过你也有错,两次都是因为你不打招呼就靠近才被我误伤的。就算我们很有默契,有时候也会频道不对,你得告诉我,给我信号。”
她一丝不苟地分析,道理一串接一串,较真的模样有些好笑。
在遇到姜曜以前,傅醒从未有过被误伤的经历,因为绝大多数时候事情都完美地符合预判,即便有所出入,也是在临时修正的偏差范围内。
接连意外,是不按理出牌的姜曜带来的。
但傅醒反思片刻,采纳了她的提议。
“可以。”
事情圆满解决,姜曜松了口气。
她举着蜡烛,像在之前那个房间一样,转了一圈也检查了一圈,回头走到桌边的时候,发现傅醒已经抢先一步拿起那张信纸了。
把蜡烛往傅醒的方向偏移两分,她的脑袋也探过去,“有什么线索吗?”
纸面是空白的,傅醒弹了下纸张,细小的灰尘呼啦啦卷过火苗,白花花一片。
“庄园主夫妇和他们的儿子放着这两个房间不住,却在隔壁的房间出现,你怎么想?”
冷不丁被提问,姜曜看向傅醒。
对方眼眸沉静,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莫名的,她感觉到这个人有和自己一样的猜测,脱口而出:“不住这两个房间,又会在这两个房间被人闯入的时候出现阻拦,他们不像是主人,更像是守护神。”
说到守护神这个字眼,她敏感地蹙起眉头,又道:“守护神……女仆说这个荆棘鸟是荆棘庄园的守护神,我用了同一字眼,那荆棘鸟对荆棘庄园的守护意义会不会和他们一样?”
傅醒被她跳脱的思维问住,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你是指荆棘鸟守护庄园的意义也在于,阻拦他人闯入什么地方?”
姜曜重重点头,“是的,荆棘鸟有个守护的地方,你拿到的钥匙可能就是开的那个地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