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书斋的红色灯笼顺着夜风摇曳,吊穗被风雨洗礼上方的色泽却依旧鲜活。
屋外的大风吹得窗户咯吱咯吱作响,倾盆的暴雨砸在翠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钟离穿着素衣,筋骨匀长的手轻轻合上窗户,但留了一小条缝隙,足以容纳微雨飘进。
他盘腿坐下,书桌摆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水。
狂风拂过,男人任由细雨飘落沾湿他的睫毛。
烛火被点燃,照亮着一小片空间。
暖黄色的烛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上,将那双如雪般冷淡的眼眸染上凡尘气息。
他挑开手中的信件,唇角不由地染上一丝笑意。
[钟离先生,近来身体还好吗?黄金屋一事多有抱歉,假死乃是不得已而为之。索性得到了岩王帝君的庇佑,七天神像将我恢复得完好如初。
过些时日我会在稻妻旅行,之前在北斗大姐头船上遇见了一位谈吐都很不凡的少年,他写诗张口即来,文雅属实是我这种粗鄙之人不能够比拟的。
我曾询问过少年能否做我老师,他拒绝了我!天啊竟然有人会拒绝我!
那他可算是踢到棉花了!(面无表情)
哦对了对了,先生我给你留的麻袋你收到了吧?里面可都是我亲手摘的宝贝,从蒙德到璃月不同的品种应有尽有,足够满足你的收集癖。
话说先生知道岩王帝君长什么样子吗?他的神像贵气倨傲,想来也是个骄傲之人。不过没关系,再过些时日我就知道了。]
钟离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
他只是对名贵之物颇有赏识,收集癖什么的当真谈不上。况且,他对品种繁多的甜甜花,薄荷草之类的真的不感兴趣。
他还记得你有次课上询问,“冰雾花和豌豆结合有没有可能培育出冰豌豆射手”,还说什么“冰豌豆射手是不是也可以大战丘丘人……”
思即此,男人哑然失笑。
屋外的风雨小了些许。
窗口种着的白玉兰有水珠滚落,轻轻砸在木制物上,融入窗外嘈杂的落水声中。
室内的袅袅冷松木香也带着潮湿的雨气,平添了几丝落雪时才有的冷意。
烛火顺着微风摇曳。
钟离提起笔,墨水晕染开的字迹苍劲有力,与你狗爬般的字自然是无法对比的。
只是数言却化作寥寥几个字---[何时回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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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雾弥漫,冷风席卷着散落的冰晶包裹着着你,冷冽的寒意传遍全身。
你哆嗦着点燃路边的火堆,迈着厚重的步子踩进松软的雪堆。
“咚咚咚——”
龙脊雪山的一处实验室内,少年炼金术师的动作一滞。
他扫了眼手中的材料,将它们放置在炼金台上,视线落在了木屋门口。
“这次倒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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