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道朱佑樘说的应该是程敏政,似乎是想重用程敏政,但是反而导致程敏政被集火攻讦了。
不过张骥暂时管不了程敏政死活,他得把唐伯虎摘出来,这是他的初衷,立即说道:“姐夫,我先认个错,其实在会试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有风声传出来有人售卖考题,我怕唐伯虎被卷入其中,才夹带了奏折放进了司礼监……”
朱佑樘摆摆手,转头看着张骥。
“二郎不懂,会试只是一个由头罢了,我的本意是想让马文升出任吏部尚书,程敏政出任礼部尚书,只是这个调整,内阁票拟的时候被卡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压下马文升的任命,擢升程敏政担任礼部右侍郎,可惜还是引起了不必要的反弹,程敏政此次,怕是要丢官罢职啊!”
张骥愣住了,马文升之前还发牢骚,对自己不能转任吏部尚书耿耿于怀。
没想到不是皇帝姐夫不想,而是阻力太大无法任命。
“姐夫也如此为难吗?姐夫可是皇帝呀!”
朱佑樘摇头苦笑。
“自从三杨秉政以来,其后还有土木堡之变,内阁的权势日重,虽然出了号称仁宣之治的盛世,但也导致君权皇权受到了很大的制约,成化以来更为明显,我这个皇帝,也无法做到一呼百应啊!”
张骥难得有这样跟朱佑樘谈论朝政朝局的机会,但他的局限性很大,以前连个县长都不是,顶多算是科室主任,眼界看的没有那么深远。
只能从春闱案这件事说起,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朱佑樘。
有些事,朱佑樘知道,因为他毕竟掌握着不属于文官系统的东厂和锦衣卫,厂卫的情报能力还是不错的。
但是有些事情,朱佑樘不知道,比如张骥怀疑的,此次春闱案有外戚邵喜的搅合,甚至还牵扯到了宫里的邵太妃。
虽然张骥自认可能是捕风捉影,但朱佑樘则认为空穴未必不来风。
自从他着手整顿京营,打压勋贵开始,文官集团那边看似风平浪静,水底下估计早就暗流汹涌了。